,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样,“妈妈,我想你,想爸爸。”
莫皑心仿佛被一只大掌揪住,稀里哗啦揉成了一团,再撕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但她要给小锦做一个坚强的榜样,所以,眼泪很倔强地没流下来,只安慰他,“妈妈很快就能回来,小锦要乖哦。”
锦生点点头,“小锦长大,跟妈妈,一起。”
莫皑心里一暖,“傻孩子,等你长大了……”她倏地闭了嘴,改口,“嗯,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带你一块来。”
母子两又聊了一会,不知不觉就到了锦生睡觉的时间。
小孟抱他进了浴室,这通电话才结束。
莫皑心绪翻涌,躺在床上睡不着,索性起了身,走到阳台上。
一股烟味袭来。
莫皑扭头,看到刚才抢了旅馆馆主儿子糖的男人靠在阳台上,指尖燃着一根烟,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邻居。
莫皑刚要返身回去,却听那人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并没有半丝炫耀,反而带着一丝惆怅,一丝苦涩。
莫皑怀疑他是在跟人讲电话,回过头确认了一下。
那人又说:“喂,不要怀疑,我就是在跟你说话。”
他开了口,莫皑也不好得返身回去,礼貌地弯起笑,“你是?”
男人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
莫皑觉得,他的笑声十分复杂,透着一股沧桑苦涩,就好像在告诉莫皑一个故事:他爱上了一个人,可那个人爱的不是他。
她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会,纵使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她是不是在哪里不小心邂逅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便对她念念不忘?
莫皑也没贸然问出口,万一不是,自己还会落下一个自恋的名声,那时候多尴尬?
他又看着她,白天那种审视探究的目光又来了。
莫皑在这种仿似“x”光线的眼神,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堆堆白骨。
她略感不适地皱了皱眉,尝试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
莫皑抽了抽嘴角,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录制节目,再见。”
他叫住莫皑,“喂,我问你个问题。”
“我叫莫皑。”
男人并没纠正称呼,“假如,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怎么样?”
莫皑心头剧烈一跳,不该爱的人?有夫之妇也是不该爱的人!
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劝一劝他,万一任其发展下去,以后无可收拾了怎么办?
“我觉得,你应该放手。”
男人猛地抬起头,斩钉截铁地令莫皑有些心惊,“我不会放!”
莫皑很想问他,既然你这么坚定,你还来问我做什么?但想到这件事可能与自己有关,她只得咽下这话,开始开导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你话中,不该爱,就委婉证明了这是一场禁忌之恋。为什么不该爱?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是不道德的,是社会所不允许的。如果你们是相爱的,也许能冲破世俗,不管世人目光勇敢地走在一起;如果这只是你单相思,那你这又是何苦呢?只不过是给自己添苦恼罢了。如果你已经付出了行动或者正打算付出行动,那你是在给对方添麻烦。”
“综上,我认为你应该放手。”
隔壁阳台上的男人抬头看向天空,陷入了长思。
莫皑并没打断他,悄悄回了屋。
次日,蜀城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铺着一层厚厚的云彩,没有半丝阳光泄出。
远处青山顶拢着浓浓白雾,遥遥望去,犹如置身仙境,真正的山水云间。
几个第一次来蜀城的人,都表示想在这里安居。
这档真人秀,主旨是体验底层人民的生活。
一大早剧组就坐车进了大山。
正逢年关,村里许多户人家都开始杀猪过年。
还没进村,远远地就听到猪的嚎叫声,惨不忍闻。
车上,昨晚那男人从车窗里伸出脖子问后面那辆车里的陆贤:“导演,你不会是叫我们来杀猪的吧?”
陆贤远远地传话过来,“据说蜀城的杀猪饭十分美味。”
男人翘起大拇指,猛地下放,“我可去你的吧。”
导演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元嘉,出局!”
莫皑身躯狠狠一震,那男人叫——元嘉?!
她是不是听错了?声音不对啊。
可转念又一想,祁逾明都能变音,为什么其他人不行?
可是,想想以前戴着面具的那个元嘉,性格谦逊温润,再看看这个不戴面具的元嘉,性格欢脱,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他真的跟戴面具的元嘉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想起昨晚元嘉跟莫皑说的话,莫皑又觉得他就是元嘉,之前的他戴着面具,莫皑看不到他的样子,便是他口中“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的真正含义。
她又想起秦风旸跟她说过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