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付一脸为难,结结巴巴的说:“要不然……就不要给它找母兔子了?”
玉渊抖抖耳朵,表示强烈同意。
许昀故作气恼:“这么可爱的兔兔,你怎么忍心让它孤单一生?”
付付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坏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戏弄自己,于是满脸通红的大喊:“我陪它,我们一起做修士!”说着,她不管什么礼数,也忘记了对皇帝的畏惧,猛地起身上前,从皇帝怀里抢过白兔,一溜烟的跑了。
颜旷看着少女逃跑的背影,瞬间觉得怀里空荡荡的。
许昀朝沐雪眨眨眼睛,说:“我帮你将情敌赶走了哦。”
沐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但其实心里也觉得,没有抱着兔子的颜旷看起来比较顺眼。
“您现在不需要兔子来陪伴了。”许昀拍拍颜旷的肩膀,笑着看了一眼沐雪,也起身离开了。
颜旷摇头微笑:“自以为是的家伙,兔子从来没能代替展越。”
哎,等一下,什么展越?跟那个不解风情、冷若冰山的家伙什么关系!
☆、尕月细韵
“噗呲”一声,鲜血激射而出。
霍亨一拔剑,就被敌人的鲜血喷了一身一脸。
他一脚踹开重伤的大汉,趁敌人还未扑来,挥剑砍向石鲁,怒喊:“石鲁!你个卑鄙小人!”
石鲁连忙回身用刀抵挡,大喊:“他们不是我们的人!”
“他们的穿着打扮哪点不像你们的狼原人!”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白歌一剑挑开霍亨的铁剑、大喊,“一致对外、保命再说!”
霍亨和石鲁立即同时转身,举起手中的武器,分别向包围身边的敌人扑去……
朵兰城北门外,二十个骑兵面带肃杀、一字排开,见到这个场景,平民们纷纷绕道而行、断不敢围观。
石鲁护送白歌和霍亨到朵兰城郊,看见城门外的骑兵,只留了句“既然有人来接你们,我就功成身退了”,便毫不停留的转身走了。
霍亨冷笑:“跑得倒快,定是做贼心虚。”
“我死在狼原,对谁最有好处?”白歌紧张的盯着前方骑兵,握紧了佩剑。
霍亨瞪大双眼。
“走罢。”停驻良久,白歌双腿一夹,催马向前。
“海歌王平安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李岱哈哈大笑,骑马迎上,向白歌遥遥抱拳。
“劳烦李将军亲自来接,真是不甚荣幸啊!”白歌笑着回礼。
李岱心里越是憎恨白歌,脸上越是笑得欢畅。心想:算他命大,没有死在狼原,但现在也再次落到自己的掌中。
“狼原人肯主动将您送回来,也算他们识相。”
白歌端正神色说:“李将军怕是误会了,我是去友好访问的,并非被狼原人所擒。”
李岱哈哈大笑:“不管如何,您平安归来,是幸事一桩。而打败狼原贼子,也指日可待!”
眉头微微一皱。
李岱转头看了一眼霍亨,点点头算是致意。
霍亨面对名义上的上级,黑着脸抱拳行礼。
白歌和李岱并驾骑马入城,白歌试图再度游说:“李将军,我这次入狼原,与朗满大汗相谈甚欢。他们向我表达了和平解决的意愿,只要我们顺利做成之前的那笔交易,将再次收获与狼原的友谊……”
李岱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海歌王出任督军,职在监察,并非和谈,虽然您的口才是有目共睹的。”他顿了顿,又笑着低声说:“王爷,您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打仗,皇上养我们这些军士有什么用呢?将士们都盼着为国家抛头洒血,战争可是将士们难得的升迁机会啊。”
白歌心里涌起一阵恶心,战争的受益者永远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然而他只得不动声色的陪笑道:“将军的父亲已经升任丞相,我看过不了多久,将军你也可以位列三公了。”
李岱得意大笑,嘴上仍道:“庄太尉能人也,岂是我这种小辈可以超越的。”
白歌并未说李岱能够取代庄驹仲,然而李岱自己心里已然这样认为了。
李岱手指城东方向道:“这次庄将军也来了,您在我面前说笑罢了,可别在他面前这样说啊。”
白歌笑着点点头。
白歌随李岱来到蒙郡府衙,蒙郡的官员们见到白歌平安回来,脸上都露出钦佩的喜悦。唯独蒙郡太守穆其恪面带愧色,白歌用力握握他的手,说了声“劳您忧心了”,穆其恪才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一声爽朗大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玄甲赭袍的青年将军正威风凛凛的大步走来。
众人纷纷拱手,有的道“庄将军”,有的道“国舅爷”。
白歌亦拱手道:“国舅爷,好久不见了。”
庄镰笑着拱手:“失敬失敬,我本也想亲去迎接王爷的,碰巧军中有些事务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