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立即激动道:“大贯你听见了吗!是秀秀在喊我们!”
大贯茫然道:“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您莫不是听错了吧?”
“你真是白瞎了双眼睛!”我气着叫他停车,摸索着钻出车厢,站在车上大喊,“秀秀,我在这,快过来啊!”
我一连喊了好几次,大贯先说我丢人现眼,没多久也激动起来,大叫:“是秀秀!我看见她了!”
大贯说秀秀从路边田野里横穿过来,满身都是草屑。
我恨不得飞奔过去接她,可惜看不见,只能等她过来,心里又急又恼。
“公子!大贯!”秀秀终于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大贯跳下车去:“怎么不走大道?搞得这么邋遢。”
秀秀道:“没搭上便车,就抄了条近道过来,否则要走到明早上。”
我伸手给她:“上车来。”
秀秀握住我的手,我运力一提就将她提了上来,紧紧抱住她。
“公子,我没事。”
她倒先安慰我。
“对不起,差点将你丢了。”我愧疚到无地自容。
她拍拍我的背:“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大贯插嘴道:“你们回去再抱可以吗?还没吃晚饭呢,你们不饿呀?”
我和秀秀羞赧分开,我道:“我不想回去了。”
大贯惊道:“公子说什么?”
秀秀也劝我:“公子不要意气用事,不回家去哪里呢?”
我道:“父亲不容我们,你回去,他们定会再将你送走。我想去桂道县,求舅舅收留我们一段时日,等我眼睛好了再作打算。”
秀秀道:“公子去哪我就去哪,不过公子的药还没带上。”
大贯道:“那我去取。”
☆、弦断谁人听(八)
大贯驾车带我们进城,先为我和秀秀找了家客栈住下,他自己徒步回宗府。可等我和秀秀吃完了晚餐,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想着不好,他大概是被府里扣下了,拉起秀秀就想离开这里。
秀秀道:“现在城门关了,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啊。”
我坐如针毡,担心大贯将我们供出来,引得府里的人来抓我们回去。
秀秀提议:“要不然我偷偷回去看看?”
我抓着秀秀不放,担心她也一去不回。
我决定不管大贯了,父亲毕竟是朝廷命官,不会私杀了大贯:“我们先睡着,如果没人来抓我们,明天城门一开,我们就出城。”
秀秀不同意:“您一定要换药的,我们今晚就回去。”
在秀秀心里,我的眼睛比什么都重要,我没能说服她,只好和她一起回去。
拍开府门的一刹那,秀秀紧紧握住我的手,低声道:“好多人。”
我听出来了,面前是一片杂乱的呼吸声。
我大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管家上前来劝:“公子啊,大人走之前吩咐过的,请您别为难我等了。”
我冷笑:“到底是谁为难谁?”
我真是后悔信了父亲,早知道偷偷走了,也比如今好。
我道:“别看你们人多,可你们是打不过我,你们心里清楚。你们自己选罢,要么被我打倒,然后我带大贯离开,要么少受苦楚,直接将大贯放了,任我们走。”
我顿时对秀秀充满了感激,如果当初没有她的鼓励,我不会重新练功,更不会有今日讲这番话的底气。
我听见前方有异动,立即大喊:“还有第三条路,你们用卑鄙手段留下我,但我会不吃不喝,和你们同归于尽!”
果然他们就不敢乱动了。
“公子啊!”管家哀叹一声,“你们打算去哪里?”
我不告诉他,听他松了口,便只叫他拿些盘缠来。
游叔的声音传来:“公子,这时候眼睛最重要,不然您等眼好了再说,我保证不让他们再送走秀秀姑娘了,好不好?”
我倔强着不理他,等大贯来了,拉着他们就走。
游叔在背后吼了一声:“大贯!”
大贯道:“舅舅还记得带我来宗府、让我伺候公子时怎么说的吗?你说要我听公子的话,只听公子的话!”
游叔哑然无话,大贯跟着我和秀秀离开宗府。
“药带了吗?”秀秀问大贯。
“带了。”
“挨打了吗?”
大贯嘿嘿笑了笑:“没事,被一脚踹进屋里锁着而已。”
我听见身后有纷纷杂杂的脚步声,回头大喊一声:“别跟了!”
脚步声停了,但仍留了个人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我也懒得管了,轰也轰不走的。
我们回到客栈,秀秀不忘为我换药。我担心他们半夜又使诈,便要秀秀同睡一间房。房里有两张床,我便和大贯挤一张,另一张让给秀秀。惴惴不安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