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拼命想要忽略的那个人却生硬的闯进她的梦里。
梦见男人对她温柔的笑,像母亲那样,但是过了一会男人变了模样,面孔狰狞,明显的厌恶模样,最后竟然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徐青控制不住,“啊”的大叫起来。
睁开眼,看了看闹钟,不过才六点多钟,徐青觉得头脑有些昏沉。
请假一周以上就要向副总经理报告,而且要扣掉当月的全部奖金,徐青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起床上班。
戴上老式的黑色发卡,徐青正在卫生间洗脸,模糊间就听见了客厅里面有人蹑手蹑脚的走路,和刻意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心中疑惑,徐青没有多想就走到客厅。
是谢远泊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
徐青脸上还挂着水珠,看见了谢远泊脸上一瞬间的惊讶,而后男人就转开脸,不再看她。
徐青却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男人穿的不是昨天那身衣服,换了新的衬衫和西裤,虽然脸上些许疲惫,但是依旧衣冠楚楚,俊朗非凡。
两人都不说话,还是谢远泊旁边的老太太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就是徐小姐吧,您真漂亮,还是我们少爷有眼光。”老太太脸上充满笑意,似乎很满意的打量着徐青。
长大后几乎没有人这样说过徐青,她不禁一愣,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今天还没有“装扮”自己,没有厚刘海和眼镜的保护分外的不自在起来,赶忙跑回卫生间,胡乱得往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抹了抹比自己肤色黑几倍得粉底,又带上了大黑框眼镜。
出来后客厅里只有谢远泊一个人。老太太已经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这是张妈,白天负责照顾你。”
“不用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谢远泊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听徐青啰嗦。
徐青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
张妈心理素质很好,再见现在这副装扮的徐青居然很是淡定,只是热情的招呼徐青吃早饭。
包子,白米粥,煮鸡蛋,还有自制的泡菜,虽然简单,但是看起来很是精致可口的样子。
“怕来不及准备,这些都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都是新做的,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就去收拾客厅了。
徐青吃了口包子觉得有些熟悉的味道,突然就想起了谢远泊那日拿回家的饭菜,也是这种风格,看来也是出自张妈之手。
徐青和谢远泊都不是话多的人,沉默着吃完早饭,徐青换好衣服准备上班。
“干嘛去?”
“我去上班。”
“不成。”男人只用两个字就替徐青做了决定,干净利落。
徐青嘴里嗫嚅了几下,争辩的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谢远泊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跟老板顶嘴,徐青自然没有那样的勇气。
徐青一直以来缺少亲人陪伴,对张妈有着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意。
张妈出去买菜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们少爷是个好福气的,找到徐小姐的这样的人真是再好不过了。”
徐青红了脸,赶忙解释到“张妈,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其实,其实……”。说自己是谢远泊的情妇,徐青实在说不出口,更怕吓到谨慎保守得老人家。
“年轻人脸皮薄。”
“我们只是住在一起。”徐青半天也想不出来形容他们关系的词语,只能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张妈看着徐青,一副这根本就是一回事的样子。
但是这根本就是不同的,男女之间很多关系都会产生同居这种结果,金钱的需要,ròu_tǐ的空虚,心灵的抚慰,并不只有两人相爱这一种原因。
这其中的复杂如何解释的清呢。
此后的日子有张妈的照顾,徐青恢复的很快,伤口上张妈还坚持给她涂一种药膏,一个星期之后,那疤痕也变成了一道淡淡得粉色,不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来。
平时的时候,张妈白天照顾徐青,晚上便回自己家。估计念着她正在养病,谢远泊这几天晚上都非常好说话。没有刁难徐青。
不用上班,不用做家务,白天有张妈陪伴,最重要的是不用忍受谢远泊莫名其妙的怒火,徐青觉得自己过的很是轻松。
一天,张妈讲起了谢远泊小时候的事。
“少爷小时候可淘气了,家里的人都管不住他,整天上蹿下跳,爬树掏鸟蛋什么都做。少爷七岁的时候,有一次胡家小少爷来,跟他抢东西,他就把人家裤子扒了,给扔湖里了。老爷气的不成,拿鞭子抽,少爷就是不肯求饶认错,最后老爷实在是抽累了,没办法才放手。”
徐青一边帮张妈摘菜,一边听张妈讲谢远泊小时候的趣事,只觉得这样的事情新奇又有趣。
第一次见谢远泊就已经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没想到幼时还有这样顽劣的时候。
一直以来在徐青的心中,谢远泊一直一个有距离的存在,虽然两人同处一室,真正用心的接触却少之又少,说起来两人认识已经有十几年,但是都没有今天来的丰富形象,有血有肉。
后来又听张妈说,谢远泊小学有一段时间得了鼻炎,总是流鼻涕,被别的小朋友追着叫鼻涕虫。
徐青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画面,一时间好奇心起,问张妈:“您有他小时候的照片吗?”
“当然有啦。”张妈戴上老花镜,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竟然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