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太n_ain_ai，杜若微。”杜若微眉目清冷，一身旗袍，眼里忧愁。

“这是太n_ain_ai，杜絮，这是太爷爷，沈破满，他们两人不久前刚刚去了另一个地方，他们很疼你，走之前给你留了很多东西。”

沈漾笑了笑。

“啊？东西，能吃吗？”

沈漾没回答她，继续说：“这是爷爷，这是n_ain_ai，虽然你没见到过，但是你要牢牢记着。”

“妈妈，不……不开心？”

孩子的感觉很敏锐。

“有妈妈一直陪着妈妈，妈妈没有不开心。”

外人听起来很别扭拗口的话，小孩却听懂了。

不孝女逐渐长大，五六岁时，已经初显性格中的顽劣不堪。

沈氏好歹也是名门，果不其然，沈凉就像极了她的太太n_ain_ai杜若微，活得非常放肆骄纵。

“沈漾，你说送她去哪里上学要好呢？”

沈凉在自己的卧室，半开着门，里面传来武侠片打打杀杀的声音。

“随便，是我们的女儿的话，随便学学就可以达到我的要求。”

沈凉害怕许发凉，怕地要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许发凉一点都不“慈”，对待沈凉非常严厉，跟沈漾的一贯溺爱截然不同。

于是她们没有给女儿进行“贵族教育”，只是随便送到一个规模还可以的双语小学。

经过开学几次考试的检验，沈凉的确是两人亲生的。她的数学题，往往还没看完题，小脑瓜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英语、语文更不用说，几次考试三科全部满分。

除此之外，沈凉也继承了骨子里的杜家血脉，经常把班上男同学收拾的跪地求饶。

而班上的别的同学，为了讨好她这个“小公主”，排着队给她表演节目，谁逗她笑了，便可以得到“赏赐”——进口的零食糖果和巧克力。

沈漾早年家庭不幸，现在对沈凉则是能宠则宠。

比如，她正在书房前办公，自家女儿就蹦蹦跳跳走进来，直接坐上了她的书桌。

沈漾镜片反光，抿唇一笑，看着有五分像她五分像自己的女儿，怎么也呵斥不起来。

“怎么了？”

“妈妈，没有钱了，给我点零花钱。”

许发凉一贯觉得孩子们不能带太多钱，沈漾也表示支持，所以沈凉拿到的生活费，其实跟普通孩子差不多，当然，沈漾的“开小灶”行为不算进去。

沈漾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妈妈没钱。”

这下可把沈凉气坏了，抱着沈漾的手臂撒了好一通娇，沈漾无奈，只好从抽屉里摸出一叠钞票递过去，欢天喜地地朝外走去。

突然，她脸色煞白，身体僵硬。

许发凉倚在门口，缓缓摘下墨镜。

“厉害了呀，沈凉。”

沈漾低头轻笑，沈凉战战兢兢。

过了几天，沈凉的顽劣作风收揽了没多久便再次出现，在课堂上，把老师活活气哭。

老师已经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惊动了校领导，誓要把这孩子的父母叫来狠狠批评。

许发凉和沈漾无奈，只好亲自去了学校。

两人很少公开场合出现，不少影迷纷纷堵在学校外伸长了脖子围观，校长年级主任等老师们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一起跟到了办公室。

沈漾和许发凉并肩坐在办公室座位上，对面是紧张的老师。

“老师？沈凉她怎么了？”

沈漾虽然年过三十，对女儿也宠溺，但是在外面依旧无比高贵冷艳，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气场也越来越强，她随口一问，老师竟有点不敢开口。

许发凉扫了她一眼，摘下眼镜，冲被自己爱人孩子折磨的老师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