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破孩还知道脸红了,是不是在暗恋……啊?”实在想不出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个故意装成熟的女孩子,秦玉关只好马马虎虎的把两人之间的称呼搪塞了过去。
“去你的,谁暗恋你了?臭美!”曹冰儿垂头用左手撵着体恤下摆,右手却任由秦玉关抓着也不挣扎。这种心甘情愿被男人抓着手的感觉又有多久没有了?自从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后就再也没享受过了吧?一瞬间,两种即将被曹冰儿忘却的感觉同时浮上了她的心头,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悲和惆怅。
好像是怕被秦玉关察觉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曹冰儿稍微用力把右手缩回,眼睛看着远处的一片白云,装作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你在逃跑的时候,干嘛用衣服把头蒙住啊?”
不蒙住头能行吗?追来的那几个警察就是张清风当公安局局长时候的部下,当然了,现在是展昭的兵了。可无论谁是他们的领导,秦玉关都不想被他们认出。对于曹冰儿这个问题,秦玉关只是呵呵一笑:“没听说过蒙面大盗的故事吗?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不听!谁稀罕你给讲笑话啊,肯定又是在作弄我。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再见……爸爸……”曹冰儿伸出小拳头在秦玉关左胸碰了一下,接着就在转身跑开的时犹豫着叫了个爸爸,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跑去了。
“开玩笑当不得真的!”看着跑远的曹冰儿,秦玉关大喊了一声摇摇头。他可不想有这么一大女儿,至于曹冰儿是不是扒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小妮子有时候竟然会有让他把持不住想推倒她的。对现在是有妇之夫的秦玉关来说,这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很危险的那种。
按照曹冰儿的话沿着河岸走了不到十五分钟,秦玉关就看见了一个农贸市场。
因为现在是中午,天气又热的缘故,所以市场上的人不算多,但总有人知道展昭住的那个医院原来就在市场隔壁。
从小摊上买了一个西瓜,又随随便便的拿了点苹果桃子什么的水果,正想再买点锅贴和豆浆当两个人午饭的时候,秦玉关心里猛然一紧,把手里的水果放在卖锅贴的小摊上,浑身上下的摸了起来。当每一个口袋都摸了个遍的时候,卖锅贴的两口子笑呵呵的用南方话问:“怎地勒,木带钱没?”
“呵呵,忘记放哪个口袋了。”嘴里敷衍着笑笑,秦玉关做出一副终于想起钱放在兜里的样子,带着点不好意思表情,掏出一张五十的递了过去。
“嗯,一共似十五块六毛,收嫩十五块好勒。”善良的女老板自动的免去了秦玉关那六毛钱的零头,反手递给了他三十五块钱的领钱:“嫩收好勒,有空常来呐。”
好好好的答应着,秦玉关一脸感激的样子把零钱胡乱塞进衬衣口袋里。现在他可以断定,那枚玉扳指肯定是被自己刚赢回的那个‘干女儿’给摸去了。因为在翻墙前后的那段时间里,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扳指紧贴着他心脏位置的存在。
没想到一时心善,竟然着了那个小破妞的当。拎着水果袋子走出农贸市场的秦玉关左看右看,心里盼着能够看到曹冰儿的身影。可宽阔的马路上除了来往穿梭的车流,别说没有一个路人是穿着白色无袖体恤的少女,大热天的,路上甚至连个女的都没有。
玉扳指,宋家世代相传了一千多年的传家宝,就这样在他身上被一个女扒手给偷去了?一直拎着水果走到展昭病房走廊的时候,秦玉关还在懊恼的想:妈的,我要是下次再碰见你,非得把你给……给怎么?先奸后杀?就那么一小女孩,我能忍的下狠心?唉……还是有空去一下古玩市场,看看有没有相似的拿来蒙混老妈的火眼金睛吧……
“站住,干什么的?”就在秦玉关低着头心里琢磨着他的扳指,就要走进走廊最尽头的那间住着展昭的病房时,一声不怎么礼貌的呵斥声惊醒了他。
愕然的抬起头,秦玉关才发现,在展昭病房外,有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男人从门口的简易椅上站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看着对方不怎么友好的眼神,正在为扳指心烦的秦玉关皱皱眉头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子,问你你就回答,废什么话啊你?”一个斜叼着烟卷的年轻人站在秦玉关面前,凭借自己身高的优势打量着这个敢和市局便衣顶嘴的年轻人:“说,来这儿干嘛了?”
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和曹冰儿那种女扒手玩耍,但秦大爷在生气时,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秦玉关半眯起眼睛,下巴微微扬起,嘴角一丝不屑的淡淡回答:“如果我说来这儿是卖水果的,你相信吗?”
吆喝,这小子还挺横呐。王大鹏被秦玉关的话先是堵的一愣,接着就是勃然大怒。要不是因为这儿是病房区,局长正在陪着他心爱的宝贝女儿,王大鹏早就用拳头来警告这个小子这儿不是水果市场了。
“小子,是不是身上痒痒了?嗯?!”王大鹏极力压着心中的怒火,伸出右食指点着秦玉关的胸口:“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只是知道是好狗就不会挡道。是好警察就不会借着身上这身皮来吓唬市民。”从对方这几个人身露出来的严谨来看,再联想到展昭当前的工作性质,秦玉关就猜出这几个人应该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