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坐好。好久都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除了陈安墨老师。
还是您教我怎么写信,怎么画画,您说我很有画画的天赋,虽然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的心里仿佛开了好多的小花,我好开心。
那天您来到我家,给我做饭洗衣服,我的妈妈都没有像您这样对我好。在您走后,我哭了好久好久。也许您不知道,一个人生活是多么孤独,您的来到,让我的生活充满温暖和爱。
希望您生活顺利,天天开心。
此致
敬礼!
张飞龙
2017.7.10
晴柔看完信已是泪流满面。信纸上有水滴干了的痕迹,显然是张飞龙是边哭边写的。她心里触动很大,明白了为什么陈安墨会连着三年都会来这里,因为她也会再回来的。
下了火车,又转乘大巴,才来到家门口。晴柔望着那扇大门,踌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敲了门。多么可笑,她没有自己家的钥匙。
敲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隔壁房门倒是打开了,是李阿姨。看起来她正要出门。
“柔柔回来啦。”李阿姨热络的说。
晴柔点头,微笑着礼貌的说,“李阿姨。”
“找你妈妈是么,她出去打麻将了,估计很晚才回来,不然,你来我家等她吧。”说着,李阿姨还把自家门开了开。
晴柔连忙摇手,“不用了,谢谢阿姨。这么久没回来,我正好出去转转。”
李阿姨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好。唉,说来也可惜,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闺女我都烧高香了,真不知道你妈妈怎么想的。好了,不说这个了……”
晴柔跟着李阿姨一起下了楼便分开了,晴柔又扭头看了看家里的那扇窗,她走的时候挂上的向日葵窗帘被撤下来了。心仿佛掉进了一个装满落寞和孤独的黑洞,浸泡着。
晴柔在咖啡店坐了很久,直到店家打烊她才离开。拉着行李又来到家门口,家里还是没有人。她蹲在地上抱着行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钥匙声惊醒了晴柔,她站了起来,蹲得太久,感觉非常的冷。
晴柔的妈妈杨凌打开了门,“你又回来了。”
晴柔低着头,跟在杨凌后面进了家门。
杨凌换好拖鞋后,边往卧室走边说,“好像没有你的拖鞋。你光着脚进来吧,别把地板踩脏了。”
寒冷的冬天,晴柔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冷得她直打寒颤。她快速的走回自己房间,从行李箱又拿出来一件外套穿上,把床铺好。
忙完了已经凌晨一点了,晴柔倒头就睡着了。
天刚亮,晴柔就醒了。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客厅空无一人,妈妈的房门也紧闭着。今天是大年三十,晴柔下楼买了好多菜上来,顺便帮自己买了双拖鞋。
她轻手轻脚的把菜洗干净了,时间还早,她又轻轻的扫地拖地,打扫卫生。
大约十一点,杨凌才睡眼惺忪的从房门出来,瞥了一眼在厨房忙碌做午饭的晴柔,钻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晴柔做好饭,敲妈妈的房门,“可以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杨凌换好衣服拎着包包走出来,“我不吃,你自己吃吧。”说着走向了大门。
晴柔忙问,“晚上会早些回来么?”
杨凌“嗯”了一下,之后就是关门声。
晴柔坐在沙发上,望着热腾腾的菜,两碗盛好的米饭发起呆。
杨凌不是她的生母,是继母。她的生母生她的时候难产过世,父亲一直没有再娶,全心全意的培养晴柔。后来经人介绍,在晴柔上小学时娶了杨凌。几年后,父亲意外去世,剩下杨凌照顾着还未成年的晴柔。
许是杨凌无父无母,在她身上,晴柔没有感受到母爱,她对待晴柔一直都是冷面冷心,漠不关心,就像现在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晴柔打开电视,索然无味地发起呆。干脆准备年夜饭好了。就这样忙忙碌碌的,直到夜幕降临,九点了,春晚已经快过半了杨凌才回来。
晴柔做的饭菜很丰盛,一大桌子菜,冒着热气,香味缠绕在房间。春晚排得很热闹,不停地有欢声笑语。
相比之下,母女俩安静的出奇,除了碗和碟子碰撞,再无其他声音。就这样压抑的吃完了年夜饭,杨凌又出去了。
晴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九章
大年初一,晴柔回到了a市。这个平时繁华昌荣的城市,在过年的时候,竟没往常那样热闹了。
她在网上订好了一间公寓,打算在这里住到开学。拿了钥匙把行李搬进这个三十平米的房子里,又收拾打扫了一番,已经到晚上了。她太饿了,但是家里连个泡面都没有,只得拖着疲倦的身子出门。城市里不许放鞭炮,连最有趣的年味都没有了。街上只有几个来去匆匆的身影,许多的餐厅都是关门的。晴柔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街道的转角处,听到有人在争吵。
“你离曼怜远一点,不许勾搭她听到没有?”一个男人说。
“我根本不认识她。”一个有些冷清的声音。
那人听了气急败坏的喊,“你以为你长得好看了点,会唱几首破歌了不起啊,看我,看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
接着就是粗传声和击打碰撞的声音,晴柔顿了顿脚步,没有停下来,又往前走了。在不远处有一家在营业的便利店,晴柔买了几桶泡面。回家的路上,又走到了那个转角处,那里已经没有动静了。
小区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