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黄河?魏老太监今天吃错药了,竟然主动提出给老百姓做好事?”张大少爷有些吃惊。明熹宗也难得吃惊的停下木工,抬头向魏忠贤说道:“忠贤,从朕的爷爷开始到现在,黄河几十年没治理,就是因为兵事不断,国库拿不出钱来治理。现在辽东和贵州都还在打着仗,你忽然拿出银子来治理黄河,国库吃得消不?”
“皇上请放心,老奴早就安排好了。”魏忠贤胸有成竹的说道:“今年的辽东军饷和军饷,老奴早在六月底以前就已经给他们调拨了过去,国库下半年的压力已经大为减轻,只要不出意外,维持朝廷的日用开销不成问题,还能给一些地方的受灾百姓减免积欠。张好古弄到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对国库来说是意外收入,除了可以再赈济一下连年灾荒的河南和陕西,完全还可以抽出三十万两治理黄河,为来年做好准备。而且仰仗皇上洪福,贵州的苗乱也平定得差不多了,到了明年,国库的压力只会更进一步减轻,又可以腾出钱粮继续治理黄河,长此以往,一定能解决长年困扰大明的黄河问题。”
“既然国库拿得出银子,那你就去办吧。”明熹宗终于点头——他的兴趣是木匠,不是修建圆明园和承德避暑山庄那样的宫殿,银子对他来说兴趣实在不答。魏忠贤又进一步说道:“皇上,张好古在江南的时候,发现一个叫刘五纬的官员擅长水利,为官也非常清廉,就向朝廷举荐了这个人,奴婢觉得他可胜任此职,所以奴婢斗胆建议将刘五纬越级提拔,任命他为黄河河道总督,专职管理此事,请皇上恩准。”
“成,既然是张爱卿看好的人,那就肯定错不了。”明熹宗一口答应。张大少爷赶紧跪下谢恩,又向魏忠贤谢恩——如果说以前张大少爷磕头只是应付差事或者拍马屁的话,那这次张大少爷倒是有几分是发自内心。同时张大少爷的心里也有些迷茫,“历史书上把崇祯捧上了天,把崇祯的哥哥朱由校和魏忠贤踩下了地,可照我看,如果让朱由校和魏忠贤继续搞下去,东林党人代表的士绅阶级可能会倒些霉,可老百姓的日子,只怕倒比崇祯当政的时候还要好过一点。”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大少爷总算是明白了大明朝廷的早朝为什么总是草草了事了——乘着朱由校忙于木工的时候,魏忠贤不断的拿出各种朝政大事向朱由校请示,而朱由校则是极不耐烦的只顾点头答应,魏忠贤说什么他同意什么,完全是被魏忠贤牵着鼻子走,最后朱由校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就说道:“忠贤,这些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了,用不着向朕请示了,别耽误朕做木活。”看到这里,张大少爷不由更加坚定了决心——在朱由校挂掉之前,一定得抱紧魏忠贤的大腿,也绝对不能和魏忠贤翻脸,否则的话,那就是自取灭亡。
有了明熹宗的这句话,魏忠贤当然是马上闭嘴,再也不说一句与政事有关的话,旁边张大少爷见魏忠贤没有提出设立皇家科学院的问题,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可又不敢主动开口招来魏忠贤妒恨。恰在此时,远出忽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哎哟,皇上,你怎么又把衣服脱了,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有美女?”听到这娇媚得让人心痒痒的声音,张大少爷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扭头。可出现在张大少爷面前的,却是一名体态丰腴的美艳少妇,容貌虽然不差,可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只能算是风韵犹存,领着一大群宫女款款走到朱由校面前,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衣服就要给朱由校披上。朱由校笑道:“奶妈,没事,朕干着活不冷。”那少妇则不依不饶,撒着娇的硬是朱由校披上了衣服,朱由校也没有强行反对。
“难道是客奶妈!对,肯定是传说中和皇帝、魏忠贤都有一腿的客奶妈!”张大少爷醒悟过来。那边客奶妈也发现了张大少爷,打量张大少爷两眼,娇笑道:“哎哟,忠贤,从那里领来一个俊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
“客姆,他叫张好古。”魏忠贤先给客奶妈介绍了张大少爷,又向张大少爷喝道:“猴崽子,还不快给奉圣夫人请安?”
张大少爷张着嘴一动不动,看着客奶妈仿佛入定了一般,那客奶妈被张大少爷看得有些害羞,微红着脸娇嗔道:“你就是京城里鼎鼎大名的新科探花张好古啊?怎么着,奴家受不得你的礼吗?”旁边的魏忠贤也非常奇怪,喝道:“猴崽子,干什么,为什么还不给奉圣夫人请安?”
“干爹,她……她是奉圣夫人?”张大少爷如初梦醒,指着客奶妈结结巴巴的问道。魏忠贤疑惑点头,张大少爷马上惊叫道:“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奉圣夫人?她明明是天上的西王母娘娘!”
“天上的西王母娘娘?”朱由校、魏忠贤和客奶妈三人都是一楞,然后一起醒悟过来大笑,客奶妈笑骂道:“猴崽子,嘴还真甜,难怪忠贤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