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栩坐在宿舍楼下不远处林荫小道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拨弄着。

陈曦让他帮忙的到底是什么事呢？韩栩看着前面正在接电话的陈曦心里猜想着。

手机轻震了一下，韩栩看了一眼，发现是微信上qq的离线消息提醒。

天才零零一：你人呢，才半小时你就消失了！

天才零零一：别怪我没通知你啊，你新粉的尧天大神又……

说话说到一半差评！韩栩赶紧打字：

木羽：又怎么了？是又在帖子里出现了？

木羽：反正只要是引起反感的话，肯定是假的啦。

天才零零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去看吧。

木羽：喂，别这样！我现在手机，不方便看，你说清楚不行么！

天才零零一：怎么说呢？尧天的马甲确实是又出现在的帖子里，语气确实也不怎么样，于是底下就有人说了，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尧天大神？

韩栩心里不好的预感……

木羽：然后呢？

天才零零一：然后下一分钟，大神的专栏自白里，多了一句话。

天才零零一：最近心情不佳，自己撞到枪口上，别怪我嘴贱。

木羽：……所以，是真身？

天才零零一：如果你觉得真的那么巧合的话，还是可以欺骗欺骗自己的。

天才零零一：不过，大神到底是大神啊，估计现实生活里混的也不错，这种一切都看我的心情，一切都是你们这等凡人自找倒霉的态度，果断霸气啊！一般人做不到啊！

韩栩此刻的想法，可无法和001同步，他马上登上了手机qq，发现一直暗着的头像，终于亮了，迫不及待地点开来。

木羽：大神！你在啦！！！

尧天：嗯（微笑）

韩栩斟酌了一下语言：

木羽：大神，关于那个帖子……

尧天：你想问我是不是本人？

木羽：呃，是的……我本来不相信的，但是听说……

下半句话韩栩还在组织语言看怎么说好，那边尧天已经发过来新的消息，不过没有回答他，而是反而问了韩栩一个问题。

尧天：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木羽：唔，其实我和大神你还不是很熟悉，不过应该是温柔的吧。

尧天：温柔……

尧天：温柔的不会发脾气、不会生气么？

韩栩想了想尧天的这句话，明白了。bs的，确实是尧天的真身。不过他心里还有数，尧天就算生气也应该不是生那个帖子的气，大概是现实里的事吧……

尧天：最近心情确实不好，但不是因为二次元的事。

果然……

涉及到现实，韩栩便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了，想了想，以身安慰。

木羽：正好碰到大神心情不好算她们倒霉。二次元嘛，本来就不必当真的事。偷偷告诉你，其实原本我的心情也糟糕透了，不过正好碰到这么一个帖子，我也就不客气地尽情发泄了一番，现在网上那群人也没拿我怎样，心情也舒爽了！所以如果大神你的心情还不好，继续去发泄吧，我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尧天：嗯。

尧天：小羽……你觉得一个人突然讨厌你，是因为什么事？

韩栩一怔，大神这是要和他说现实么？而且大神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小羽了，总有种现实网络混乱的感觉。

尧天：原先关系虽然也不太好，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讨厌我，但是几年后重新相遇，我什么也没做，却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

木羽：重逢么？可能是太久没见所以一时没适应过来。

木羽：或者是以前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就跑了。

韩栩猜测着，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情形怎么那么熟悉呢？

木羽：不过会不会是大神你想多了呢？人家根本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不过，让大神那么在意的人，应该关系不简单吧。可大神又用了“他”，是不是意味着……

韩栩纠结了半晌，终于决定小小的多问一个问题，这才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更深层次地了解那人在大神心目中的地位，以便提供更可靠的参考，嗯，就是这样没有错！

木羽：那个大神你说的那个人是喜欢的人么？

尧天：是。

尧天回复的也是干脆。

木羽：大神，你是男的吧？

尧天：嗯。他也是。

韩栩刚想说那个“他”的问题，没想到大神都已经开始抢答了。韩栩自己也是弯的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但如此，他反而觉得像尧天这样的人，本该喜欢男人。

尧天：你应该不会反感吧，两个男人，毕竟你也写*。

韩栩心说当然不会，不过大神的语气肿么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正想回复，那边陈曦的声音响起，“我打完电话了，不好意思有点久。”

韩栩连忙把手机收起来，“没事。”

陈曦在韩栩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韩栩先打破了沉默，“那个……你说的帮忙，是什么事？”

韩栩敏感的感觉到陈曦接完刚刚那个电话之后，心情似乎又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大概是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陈曦不想让他看出来，他也不提，安慰的事应该是他女朋友的职责，相对的，他也没这个立场。

“你们都觉得我最近有些不对劲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