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康复。”光禄卿夫人是今日的主角,可不止在和谁说话,语气中竟有一丝紧张与激动。
“夫人的话,在下会为您转告。”那个人声音清朗,使人闻知愉悦,“在下此来只是受太皇太后之托前来捎信,既然夫人已经收到,在下亦该告辞了。”
“今日府内有薄宴,贺公子若不嫌弃,何不赏脸?”
面对今日寿星的邀请,那个人却道:“多谢夫人盛情,只是在下尚有给太皇太后的药方要做调整,实在无空。”
崔夫人“噢”了声,又道:“那便不打扰贺公子了。”
那个人道声告辞,转身便走。隋钦这才看到他的面孔,一双星目颇为耀眼,嘴角带着笑意,可却只是毫不带温度的例行公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
“贺公子,稍等。”崔夫人犹豫片刻,道:“既然公子时常入宫为太皇太后医治,不知可否麻烦为臣妇给在宫中的小女带信呢?”想必崔夫人是未曾与女儿分离这样久,才会这样问。
那个人缓缓的转过了头,却没有转身,愣了愣,声音中似乎带了些愠怒,道:“夫人误会了。在下是陛下请来为太皇太后诊治病情的,并非宫中太医。”
崔夫人尴尬又有些失落道:“是我唐突了,贺公子慢走。”
那个人便又信步出了厅内,孑然离去。
这时,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站到了隋钦身后。
“侯爷,按您的吩咐去查过了,那对母子是内正司司正梁尉的夫人和长公子。
☆、暴雨
到了夜间,萧宛和萧棠才回到了太傅府。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大哥这些天来不是住在别苑,而是住在秦楼楚馆呢?”
面对姐姐的诘问,萧棠的手不安的握在一起,犹豫了很久,才道:“姐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
“还记得两年前闯入萧府,挟持了你后又逃脱的贼吗?
那日我入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发现为太皇太后诊治的神医,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萧棠试探地说完,抬头去瞧她的神色,竟然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许是你认错了。一个贼,怎么可能是皇上为太皇太后找的神医。”她淡淡道。
“是、是么。”萧棠挠了挠头,又道:“那么那日我和大哥在西华街上打架时遇到的他,想必、想必也是认错咯?”
萧宛正等着楚月为她端药来,闻言转过头来看了他一会儿,萧棠还以为她要承认什么,却听到她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你为何要同你大哥在大街上打架?”
“还不是因为那日你让我去别苑找他,我去了,发现他正在西华街上的清欢阁……将他拽出来之后,看他那副样子我便气不过,便同他打了起来。”
“后来呢?”她问道。
“后来我们俩身边带的人就将我们分开了。就在那时,我便见到那个姓贺的神医从那里走过。他见到了我,想是怕我认出他而当街戳破,便将我带到茶肆中,见我受伤赠了几瓶跌打的敷药,还让我别将今日的事告诉姐姐。”
楚月这时走了进来,听了几句便觉得不大对,忙对着萧棠使眼色。
萧宛接过了楚月手中的碗,轻轻晃了晃,难怪萧棠与萧显打架受了伤居然还能瞒到现在,原来是暗有帮手。
“他不让你说,是不让你说遇见他的事,不是让你不说和大哥打架的事。”萧宛道,“长这么大了,脑子还是这么不灵光!”
“姐姐就知道说我!”萧棠有些委屈,皱着脸道:“还是你就是想要一直对那个人的事避而不答呢!”
“小公子!天晚了,您快去歇着吧。”楚月终于看不下去,将萧棠连哄带骗地骗走了。
“贵女,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楚月犹豫着问道。
她道:“不必了。”
既然他不欲让她知道,查了也是无益。
“嗯,小公子这个人终日迷迷糊糊的,或许他真的是认错人了。”楚月松了口气,又想起来什么,“方才崔夫人派人传信,说太皇太后的旨意,让崔夫人和您五日后一起去歆寿宫。说不定到时候就会碰见这个贺神医呢。”
其实不用等到那日,她知道,这个人,不会是旁人,世间再无一人如他一样有千万种身份,还会随意闯入别人的生活了。不过虽然心底是这样想,她也不过是轻轻点头,说:“好。”
过了三日,崔夫人又来了信,邀请萧宛今日去光禄卿府住,转天一早方便入宫。
萧棠送她登车。临行前,一阵风袭来,将轿帘掀开,她抬头望去,还是有日头挂在正中,只不过有一朵乌云随时便要遮日。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被灰意侵袭,方才的暖意不复,要变天了。
到了光禄卿府上,已是狂风大作,萧宛才发现,原来崔夫人请的不止是自己,还有现在在京的其他萧氏夫人、子弟,崔夫人带着一些妯娌和侄女们去了别室。
“姐姐,知道今日要做什么吗?”走在长长的穿花走廊上,玉甯低声地同萧宛说话。
“不知道。”萧宛如实回答。
“听说太皇太后的旨意,让母亲为你改制她老人家当年的嫁衣。”
她心中一惊,居然准备的这么快么,不可能的,连圣旨还没下。转念一想,李岫那边虽然时时将大婚之事挂在嘴边,自己却没有真正行动;想必是太皇太后心焦,所以才要从这边来使劲。
不多时,女眷们纷纷入座。
“阿宛,你来。”崔夫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