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前如今有一条如天堑般的鸿沟,沟中堆满了萧氏的血肉。
她点了点头,此刻变得和他一样淡然了。既然他们谁也无法改变对方的心意,反而觉得轻松起来。
“现在朝中新贵都在劝朕趁此机会将太傅的血脉也斩草除根,朕所能做的,便也只有保你一兄一弟。朕会命萧显在你婚礼后便离京赴任。”
她垂眸,点了点头,道:“臣女明白了。”
“还有事吗?”李岫问道,似乎在下逐客令。
“有啊。既然在今日之后,臣女与陛下便再没有往日之谊,现在可否再以旧友的身份和臣女谈谈呢?”
李岫笑得柔和,道:“好啊。既是旧友,阿宛也不必拘礼了,坐吧。”
她没有犹豫,坐到了他对面,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静到可以听到窗外雪花飞舞的声音。
李岫笑了笑,对她道:“阿宛,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朕有多殚精竭虑,明面上虽然只做了几件事,但是暗地里也下了不少功夫。另一方面,朕的心里亦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