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不知道,这京里就是太繁华了,不好待呀。前儿我同循哥儿几个去了一趟满园春,咱几个砸了好些银子,好容易拿下一个花苞子,那京郊的营统的二儿子左严骁竟硬生生的给咱们抢了,一份银子不给不说,完了竟然一句话没有,当咱们孝敬似的。”说起来潘正心里窝火得很,在江南他排不上第一把交椅,怎么也能坐二,谁知道到了这京城,别说坐二了,竟让人当奴才看,奇耻大辱。
汤姆自然知道京里这规矩,也不太当回事,只喝着自己的茶不搭话。
潘正也不管这些,只顾着说着自己的委屈:“怀哥儿你是不知道,这京里贵人多,这贵人多了也就贱了,可这再贱那也是贵人,不好说话的。三个月前,咱们去郊外打马,正确碰见左军都尉家的杜启康,还带着几个人,也就是工、兵两部三品上的衙内,还有一个内城护军守备家的和顺天府尹的嫡次子,本不想理他,那混账玩意儿非要赛马。那好,赛就赛吧,可是他输了不认不说,还和咱们动起手来。”
“这小娘养的,就是不知道规矩,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潘正越想越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这么不要脸的衙内还真是少见。
“差不多了。”汤姆放杯子的声音放得重,清脆的声音一下子把潘正的理智拉了回来。
按说他也不该这么愤慨的。只可惜这孩子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