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娶进第二个二太太。”贾母的眼神根本没有放在王夫人身上。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贾家的媳妇,一起送走了老国公又为贾家生育了三个孩子,贾母也没有打算斩尽杀绝。只是荣国府的兴亡是贾母的底线,如今王夫人是踩了一个边边,贾母念着往日情分也愿意容忍一二,至于以后,端看王夫人自己能想通多少了。
“去吧。”贾母也不愿意和王夫人多说了,这个榆木脑袋,真是够费事的,当初究竟是哪根筋错了,竟然娶了个这么个傻玩意儿回来,拖低了整个荣国府的平均智商。
王夫人又惊又怒,在心里埋怨着贾母的不通情理,却不知道贾母也正在感怀自己年纪大了,手段越发轻柔了,这要是放当年,王氏早就变成牌位了。
这场戏就这么结束了,别的人怎么想是不用说的,就是薛姨妈母女心中懊恼得很。又在无知无觉之间去围观了一场贾府的内部事务,这也是尴尬得很,虽然从黛玉刚开始说话就退出来了,但是这场面做事让人多想。
作为外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要是人认为自己是故意的,薛家以后可怎么做人哟。
不过懊恼归懊恼,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再想解决的方案,母女俩懊恼了一天之后也算放下了,甚至还在好奇那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是后面再没听过那五家人了,这事情也再没有任何人提。
黛玉依旧每日里早上跟着先生念书,下午陪着贾母,三五不时的去庄子上看看。自从上次传出王夫人派的人害得汤姆重伤之后,庄子里更是戒备,轻易不让人去。
这晚上,黛玉才从贾母处回来,汤姆便进来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你这是怎么了?”黛玉扶着汤姆坐下。
汤姆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淡了许多,周身力气松懈,只能依靠这黛玉把大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把我留在你这里的魔药都拿出来。”
“去吧那个桐木箱子拿出来。”黛玉房里只有这一只箱子是桐木做的,鸣雁听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赶紧去拿了。
左珍往外走,在门口挥退了小丫头,自己拿着一个小凳子坐着,守住门口。
箱子放在床底下,很不好拿,鸣雁费了些力气才拿出。汤姆从中拿了一支透明的管子,直接就灌进了嘴里。
黛玉去过茶盅来倒了些白水备着,见汤姆喝完了药赶紧递上水去,又从汤姆手上接过那只管子递给了鸣雁:“你怎的这样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汤姆摇了摇头,又从箱子里拿了一罐药灌进去。黛玉看他的样子也不再说话,只是拿毛巾一点点的擦这汤姆额间的汗水,一点点的把他凌乱的头发束在一起。
“这次搞上大事了。”汤姆道,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茜香国真有东西,我们还没进到与茜香国接壤的安州就已经遇到了十多起伏杀了。”
黛玉只是听着并没有说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听着汤姆继续说:“照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我担心我们就算平安到了茜香国也拿不到任何东西。不过五日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十日了,日日伏杀不断,这些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把任何东西转移走了。”
扶着汤姆起来,黛玉在丫头们的帮助下褪下了上衣,衣裳是胡乱包裹的白布条,甚至有些明显是从内衣上撕下来的。轻手轻脚的把汤姆身上扎得散乱的布条解下来,布条下纵横交错的伤口,朝外翻开的血肉,吓得旁边的鸣雁和荩草差点叫出声来,只有黛玉,镇定的把伤药撒下去,又换了干净布带裹住,期间连手指尖都没有颤抖一下。
“我们该怎么办?”汤姆问黛玉,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又自己回答道:“看来我需要一些幸运。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安州边境了,南安王长年驻扎在那里,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地方下手,或者,不管多坚强的壁垒,必定有一处薄弱点。”
“既养寇,那如何养?其一,必有物资来往,从这条线下去,证据必定足,只是按照现在的时候来看,想是抓不到了。其二,便是没有物资,要养寇必要有战。我大熙兵强马壮,若战必胜,但若真养寇,那这胜便不一定了,即使是胜了,也必定有异。你们皆是少年郎,何曾知道战场,既要从战事中找出异端来,不若从最底层的士卒找起。如今大熙少有底层士卒应战功而得封赏,这么些年来,必定有百战而不得志之人。从他们身上下手,必定能得出一二线索。”黛玉一边顾着汤姆的伤,一边讲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汤姆越听眼睛越亮:“是了,养寇不一定只有物资,双方的乔装也一定有,即使抓不住确实的证据,也能拉下他一层皮来。”汤姆回过身抱住黛玉:“我的小妹妹,多亏了有你。这世道负了你才智,该是它对不住你。”
汤姆这一动,正裹着伤的布就散了,黛玉见状掐着他身上的嫩肉就把他扭回去。汤姆装模作样的叫嚷着却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得好好的转身回到之前的姿势。
休息不过片刻,汤姆便恢复了精神,眼里充满了光彩,像一只刚长成的雄狮正等着展示自己的强壮。他从桐木箱子里拿出一只极小的瓶子放进怀里,那瓶子是一滴水滴的样子,看着那容量相比也只能容得下一滴水而已。
汤姆抱了黛玉一下:“祝我幸运吧。”
黛玉把他腰间的匕首扎紧:“去吧。”
第92章92
门霍开,汤姆消失在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