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容色过人风姿各异的美人在争执——或者说是长辈对晚辈的劝说。
“这一趟,我必须走。”
“这本是不需要的事情。”
“然对我来说却是必须之事——从我知晓的那天便注定了,我无法拒绝。只要能够帮上娘亲,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呢?”
“你当知道,此事虽然看上去乃是双全之法,但其中必有陷阱。”
“我自然知晓。义母不必担心,……有分寸的。”
“决心已定?”
“是。”
“便是出了差错,也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义母当知我心意,何必再问?”
梦境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谢弄月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楚梦中之人的面容,对于她们的争执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点。道袍少女有点头痛的闭上眼,拿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当的位置。
这种情况……应该只是巧合吧?
这么安慰自己的谢弄月很快就被打了脸,连续不断的梦境接连而来,烦人不说,还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特别的感人肺腑。
然而谢弄月真的一点都不高兴。
虽然说免费看场大戏是挺有趣的啦,但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知识这真的不是什么小事成吗?谢弄月自认根基浅薄见识短浅,但便是如此她也能够判断出那些无故出现的知识有多么珍贵。
做个比较,在谢弄月本身所会的那些之中,也只有吕纯阳成仙以后创出的几样才和那些知识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这种程度的知识,哪怕只是一点也是弥足珍贵,但现在却是浩如烟海。
真是哪里都透着古怪。
最重要的事情是……每次等谢弄月从梦里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将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知识给消化完毕了。
谢弄月: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御剑的云希子了,请叫我道门九艺皆通弹琴画画都超棒的云希子谢谢!
很简单的就在知识上来了个sān_jí跳,谢弄月没多少高兴,只觉得麻烦。
鬼知道那些知识里面有没有陷阱啊什么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还得废了修为重来。要是师尊在就好了,还能够帮忙确定一下现在的情况。
没想要继续打坐下去——主要是因为每次打坐的时候都会中途睡着然后开始做梦,谢弄月起身,先确定了一番自己的形象问题,然后才是推开门。原本想要迈出去的脚停住了,谢弄月幽幽的看着守在门口的付丧神,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蓝衣的付丧神抬起头来,让那张精致美好的脸出现在谢弄月的视线之中,然后发出了好听的笑声:“哈哈哈,既然成了主上的属下,自然也要做些符合身份的事情啊!”
谢弄月:“你说的符合身份的事情……就是给我守门吗?”
这名为三日月宗近的付丧神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谢弄月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是看在他的确是一片心意的份上……不,就算是这样她也还真的很想一剑鞘往那张漂亮的脸上抽过去啊!
这态度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要不是本体和脸都没错,谢弄月简直想要拒绝承认这个难搞的付丧神是那个好用听话的万能近侍。现在和未来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吧,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啊!
这疑惑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片刻之后便被更大的疑惑压了过去。
谢弄月微微垂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了依旧跪坐在地上,还没起来的三日月一会儿,然后突然道:“你先起来。”
三日月宗近乖乖照做,起身之后便听得谢弄月道:“手伸出来。”
“主殿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这样说着,付丧神一点也不含糊的将手递了过去。
谢弄月的回答十分的言简意赅:“有点猜想,不要动。”她专心的垂眸验证自己的想法,却不曾注意到面前付丧神讶然的表情。
为什么会回答我呢?我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啊。
他没问,这问题自然也就没有了答案。
谢弄月观察的认真,但总也没有多少需要注意的,是而她很快便放开了三日月的手,付丧神只听到谢弄月道了一声跟上,便见到道袍身影擦肩而过。
三日月回过神来,立刻跟了上去。谢弄月走的并不算快,三日月几步便拉近了距离。但他始终保持着三步的差距,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未曾靠近,也没有落得太远。
从山顶的居所走到山下的小湖,三日月跟着谢弄月绕了一天的路。走在前方带路的少女始终保持着恒定的速度前行,从头到尾都不曾驻足过,更不要说是回头问话了。最后走完了,扔下一句自便之后,便又回了住所,留下一头雾水的付丧神站在原地思考人生。
被关在门外的三日月摸了摸心口,冰冷的利器幻化出来的人形自然是没有这些器官的,但是这个时候……却仿佛真的有温热的暖意从那个地方蔓延出来,遍及到全身。
没有偏见,没有不自觉的歧视与高人一等,也没有追捧和狂热的喜爱——这样的主君,应该是非常合格的了吧?
就算是不能拿着他去拼杀也没有关系了,刀剑除去斗争之外还能够用做守护。三日月想:如果是这位的话,他是愿意成为她的守护刀的。
谢弄月:mdzz!
有这闲心在想东想西的你为什么不去把那几间空着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