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缘站起来,从老板台上抽出一份钉好的纸,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后问是什么。
殷缘说上面的是姚烨这个月的诊断报告,下面一份是上个月的,你对比下可以看出,他的情况好了很多。
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拿手指在那些黑色的小符号上一点一点的抚过,真是太好了。我抬头对殷缘说哥,我们能不能去看看他
殷缘说这个我们可能见不着。
我说为什么我们现在申请不到临时的签证吗不是说现在去美国比以前容易的多吗
殷缘说素素,是这样的,去美国很容易,可是,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姚烨,姚家因为姚烨受伤的事与咱们家产生了一些矛盾,因为毕竟是妈把姚烨所以才会一声不吭的把姚烨转了院,从法律上说,他们有这么做的权利的。
不然你以为妈为什么没跟着去,姚烨到美国后,我特意去过两次,都没能见到,姚家放话说,除非姚烨自己醒了要求,不然是不让咱们家去看的。
我失望了,殷缘从地上拉起我,说好了,先去吃饭吧。
我拿着姚烨的诊断报告说这个,能给我一份吗
殷缘说这个就是给你的。
我小心的收在背包里,殷缘拉着我出门坐电梯,到了楼下,我撒娇说哥,我饿了,饿的都不想走了,你背我。
殷缘纵容的笑笑,在我面前蹲下,说来吧
我趴在他后背上,他站起来说小猪,该减肥了这么重。
我拍了他头一掌说我明明瘦了很多,你肯定是背过谁,所以才觉得我重。
殷缘投降说是逗你拉,你以为我是属骆驼的啊,逮谁背谁。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过童
殷缘忽然严厉的说了声素素
我使子,从殷缘后背上跳下来,说我自己走。
殷缘拉我胳膊说对不起,我是不想惹你不高兴。
我说没什么,饿死了,快走吧。可是,心里明显的觉得很不舒服,没了刚才的感觉。
到了餐厅,殷缘定的是雅间,在二楼。上楼时,我绊了两下,但后来都站稳了,殷缘只是说你小心点,怎么上楼都不专心。我点头后寻思要不要把眼睛的事情告诉殷缘呢一说眼睛的事,肯定会说到姚烨那时流血的情形,我们之间刚缓和了一点,我不能肯定我说原因后大家还能平静。我想的很出神,没注意到殷缘拉着我进雅间,点完菜后跟我说了些什么。
直到殷缘我头问我想什么呢,我才反映过来,忙摇头说没想什么,殷缘叹了口气,拿过我的包,拉开拉链,拿出我钱包来说素素,我帮你办了张卡,虽然你有工资,但是你一向花钱没计划,所以你拿着,万一有急事的时候可以用,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密码还是原来老用的。
我点头说恩,好的。万一我不小心花光了,你可别埋怨我。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要,但是殷缘是我哥哥,从小我们的钱就一起花,就算现在我们之间有了隔阂,我也不觉得他给我钱有什么不妥,这就是亲人,是一家人的感觉,比如我妈,再怎么骂我,她给我钱或者我给她钱都是天经地义的。
我说完,眯着眼睛看殷缘,奇怪他为什么没接话,只见他从我钱包的最里面掏出一张纸来,打开。我惊的一下站起来,那是当初医院给开的收据我心里感觉很复杂,但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发现了,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压力了。
我说哥,我。那是
殷缘看了一眼后把纸飞快的叠上,用手揉了揉眉毛说素素,你就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他的声音有点走样,很没神,就是那种很受打击的感觉。
我说哥,我当时是没办法我
殷缘说我一直听别人说,你跟龙腾怎样怎样,我从不相信,就连你的前老板跟我说你为了龙腾去流产,我都没往心里去,以为是谣言而已,想不到竟然是真的。素素,他不爱惜你,你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你已经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啊殷缘说的很痛心,但是我却被他的一番话打击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会那么想,为什么要把我跟龙腾想的那么不堪,就连当初他跟童菲菲那么纠缠不清,我在床上发现了童的发卡,我都没有想过他会跟别人如何如何,可是他现在竟然这么想我,我扶着椅子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声音就卡在喉咙处,像钢针一样一下一下的刺穿我,我仰起头,痛苦的呼吸了两口空气,可吸进的气体中似乎不包含我所需要的氧气,有种快被淹死的感觉。
殷缘看我反常的厉害,忙说素素,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怪你,毕竟是我伤害了你,我只是心疼你我。
我对殷缘伸手,用手掌对准他无力的摆了摆,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难过的只想把全身蜷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受,感觉屋子里一下变的又湿又热,粘呼呼压抑的厉害,我推开椅子,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正好服务员来上菜,我闪身躲了一下,继续向外跑,二楼大厅里也都是吃饭的人,殷缘在我后面说素素,你去哪
我从楼梯下楼,一下没看清,踩空了,几乎是前滚翻的从上向下滚了下去,楼上殷缘失声的叫我的名字,楼下龙腾的声音也响起,朦胧间我看见两人都向我跑,我不顾摔的很疼,从地上爬起,扑进了龙腾的怀抱。
龙腾说素素,怎么了
我说我要离开,带我离开。
殷缘三步并做两步的下楼追了过来,说素素,摔疼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