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嫔?”那人苦涩地一笑,“是啊,钰嫔。”
“你既知道本嫔的身份,还不赶紧离开。”
“兮儿,当初是我无能,护不住你,我只想知道你如今过得如何?”
苏盼兮愣了一下,合着是旧情人呐,该不会是第二个伯邑考吧,靠,苏盼兮暗暗吐槽,怎么自己老是摊上这种破事儿。
“很好,陛下待本嫔极好,只是本嫔实在记不起公子是何人了。”苏盼兮用一种及其淡漠的口吻述说着,让人以为这是赌气。
“兮儿,我知道你还怨我,如今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点头,今日我们便能离开这,直接南下,去扶余,谁也找不到我们的。”
“嗤,凭什么,本嫔如今有盛宠在身,锦衣玉食,奴婢成群,为何要与一个不相干之人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苏盼兮不屑地说道。
那人脸色又白了白,依旧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祈求道:“兮儿,跟我走好不好,丞相只是利用你,你可知那次你中毒就是丞相的手笔,他根本不在乎你,若不是我偷偷换了药,你又如何能站在这儿。”
苏盼兮猜到过苏永年会落井下石,却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好歹是亲生女儿,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林中刮起风来,两人对立地站着,只余下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兮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若你真放下了我,又怎么会听由丞相的安排,不过是怕他杀了我,可你知道吗,我宁可去死,也不愿看你在宫中强颜欢笑。”那人以为苏盼兮动容了,接着说道,“如今你三番四次坏了他的事,他已经对你生了杀意,若是再不脱身,以后就没机会了。”
风声越来越大,苏盼兮有些冷,若是真的苏盼兮,大概这会儿已经答应了吧,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可这个苏盼兮终究是假的,这几千年来早已看透了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她的心比什么都冷,又怎么会同情一个陌生人呢。
“谢谢提醒,往后本嫔自会注意,若是无事,本嫔就先走了,出来这么久,宫女该担心了,本嫔还要回去等陛下满载而归呢。”
真的苏盼兮总归是死了,这段情注定是无疾而终,无论起因如何,一步错,步步错,谁也别想回头,无奈,后悔,又如何,事事如意的又有谁。
闵于行静静地站在林子里,萧瑟的风声借着树叶狠狠地抽打着衣袍,刹那间风起云涌,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践踏着他的心。
不远处的树丛见发出一声叹息,是对这个失意人最后的同情,随后转身悄然离去,似不曾存在过。
“主子您去哪儿了?”月皎一脸焦急地守在门口,一看到苏盼兮就迎了上去,替苏盼兮打着伞,“这天早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主子快进来,奴婢让人烧水,受了寒就不好了。”
苏盼兮这才露出些许笑意,捏了捏月皎的脸,说道:“小丫头话倒是挺多,你主子我啊,没事的,皮厚着呢。”
“哎呀,主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月皎咋咋呼呼的,“奴婢这就去让人烧水。”
“诶,”苏盼兮拉她不及,只好笑笑,任由这丫头去,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目光扫过周围,竟然没看见一个宫女。
忍着疑惑等月皎回来。
“黄大人说有事吩咐,留了人。”
苏盼兮总觉得其中有古怪,有事也不可能留了这么多人吧,就不怕她这儿有需要了找不着人?
“主子,烧水还需要点时间,奴婢先替您擦擦。”月皎拿了干布开始替苏盼兮擦头发。
只是水还没送来,却先等来了穆景行受伤的消息。
苏盼兮也顾不上洗澡了,草草的擦了擦就向穆景行那儿赶去。
围场上受伤也不是奇事,刀剑无眼,每回总有人被误伤,可若是受伤的是当今天子,就不能用误伤不误伤的来解释了,尤其是多年未出现的成王忽然回京,任谁看这其中都有猫腻。
一路上苏盼兮心里乱的很,若是穆景行有个大碍,这西楚定然大乱,到时候周边小国保不齐就一拥而上想分一杯羹,西楚要是就这么灭了,她怕是也只能殉国了。
穆景行被人匆匆地抬回来,随行御医一个个提心吊胆地跟着。
苏盼兮匆忙赶到,看见床上躺着的穆景行顿时脚一软,哪怕是当年被苏护认出真身也没有此刻这般的失态。
穆景行脸色苍白,紧挨着双眼,胸前还插着一支断剑,血肉模糊,御医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因此显得格外的吓人。
“钰嫔主子,烦请您让让,臣等要开始为陛下拔剑了。”
苏盼兮赶紧挪到边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穆景行。
穆景行受了伤,随行的人定然也都回来了,只是碍于身份,都只能在屋子外边候着,因此屋子里除了黄安和御医,就只有苏盼兮了。
雨停了,只是寒气愈加逼人,一道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12章装晕
门外的苏永年与穆景程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门内的苏盼兮心急如焚,眼巴巴地隔着帘子瞧着几个御医替穆景程诊脉,拔箭,上药,包扎,开药。
整整两个时辰。
“如何?”
“回钰嫔主子的话,陛下此次伤的凶险,如今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陛下何时能醒?”
“……”几个御医互相看了看,“臣等定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