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有缘见着了,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去叫吧。”他笑着应了。
对方立马招呼同行,不消片刻,傅家门外停驻了五辆。
三爷来了兴致,万安只好照办,吩咐人把行李搬上汽车后,看着他们先后坐到黄包车上,放心不下地在沈奚耳边嘀嘀咕咕,都不过是吃穿住行的细节。
待他们动身,万安嫉妒地望了一眼培德,长吁短叹地挥手道别。
等他们到正阳门,给代表团送行的队伍也刚到。
傅侗文怕吵闹,躲开送行人群,在一等候车室候车,等代表团全都登车后,带众人从最后一节车厢上了车。这趟火车是为代表团准备的,所以从头至尾的车厢都是经由头等厢改良,分了隔断,做成一个个包厢。
他们的包厢里,当中一个狭长的木桌,两旁座椅鹅绒铺就,坐下去软绵绵的,一看就是为了抗寒所备。他们六人分两旁,面对面坐着。
起初不觉什么,可开到天黑,车厢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
包厢狭窄,活动不便。人不方便动,血脉不畅,更是冷。
沈奚和傅侗文轻声说话,呵出的都是白雾。
“这要到了东北,再到朝鲜,是不是要冻死了?”她轻声玩笑着,递给他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白手巾,让他擦脸。
有人扣门。
原来因为太冷,前面两节车厢烧了煤炉子,外交总长让人请后两节车厢里的人去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