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说着,将手里厚厚一叠报纸递给沈奚:“中国银行,五天就收到了两万五千元。”
一个人有数百积蓄就能留学的年代,这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沈奚听那人又讲着,有位丝厂女工把自己数年积蓄都捐出了,还有小孩会带着扑满去,就连孤儿院也都节省膳食费,捐赠救国。
“还有在徐州,甚至有一位退伍的军人,捐出了所有家当之后,当众自刎明志,号召民众万众一心救国。”祝先生摘了眼镜,激动地看着沈奚。
她拿着那报纸,上头就有这则报道。
“沈小姐,你不要介意,”祝太太解释着,“我先生见你是留洋回来的,又在上海有这样一套公寓,毕竟你晓得,我们都是租户,而只有你是自己的房产。所以他想到要对你讲一讲这个,希望能影响到你和你的家人,多多支持这个活动。真是打扰你了。”
“没关系,我也很愿意了解这些,”她看出祝太太的尴尬,宽慰她说,“在国外,留学生们每日都在说这些。我还有一点积蓄,中国银行是吧?等过几日我也去。”
祝先生听她如此说,很高兴,连连说着,就猜到留学回来的人都是爱国青年。
于是他又和沈奚多聊了会儿,等到了要吃饭的时间,才告辞离去。
沈奚把他们送走,将门关上。
乍一清净,她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