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楼上去,身后响起梁杉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我的亲弟弟,见了哥哥也不打个招呼啊?”
梁叙回头,挑眉,“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叫唤什么?”
他们两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可关系势如水火,谁也看谁不顺眼,梁杉靠着沙发,一双桃花眼中吊着浅浅的笑,“你过来,你大哥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讲。”
梁叙坐在他对面,他心情好,愿意听一听,“你说。”
梁杉的左腿是断的,安了假肢,尽管戴了许多年,摆动时还不是很自然,两条修长腿交叠架在茶几上,皮鞋的底部就要碰到梁叙的茶杯,“亲爱的弟弟,哥哥我听说你喜欢上一个傻白甜。”
梁叙警惕起来,横了他一眼,“你管的着吗?”
梁杉坐正身体,轻抿了一口咖啡,津津有味道:“身为哥哥,我这是关心你。”梁杉五官精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在他脸上浮动着,他天生就有种邪气在,“你别忘了,你自己是黑芝麻馅的,一戳开里面全是糊糊的一团,傻白甜不适合你。”
“梁杉,你有病吗!?”他怒喝道。
梁杉悠然自得,对他的怒火反应平平,不急不缓接着说:“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就被你这种qín_shòu看上了,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知道你在学校里装得人模人样,清清冷冷也不惹事,可你毕竟是装出来的,是个戏子!”
梁杉嘴巴恶毒,不给他留情面。
梁叙觉得从他的腿摔断之后,他就心理变态了,整个就一疾世愤俗的神经病。
“你就是有病。”
“对啊,我不仅是神经病,我还是仗义的大侠,见不得你污染了好姑娘。”梁杉笑着说。
梁叙的手默默攥紧了,一双眼睛赤红赤红,“你别阴不阴阳不阳的,我喜欢谁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杉收起笑,“有,怎么没有?我们亲兄弟,不上演些反目成仇的戏码就不精彩了,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你也不能。”
“你变态!”梁叙站起身,额上暴起青筋,忍无可忍。
梁杉乐于看他生气的样子,这比刚刚吹着口哨回家乐呵的模样顺眼多了,“还站起来了?我告诉你,我是残疾人,你不能对我动手的。”
“我懒得理你,我上楼了。”
梁杉神色冷漠,与他如出一辙,“你别刺激我,我是玻璃做的,受不得刺激的,你要和真爱幸福在一起的,我心里不平衡,我就去开车撞死那个傻白甜。”
他重复一遍,一字一句,“撞、死、她!”
梁叙越过茶几,掐上他的脖子,嘶哑道:“你死瘸子自己得不到肖琳琳,你就拿我撒气!有病就去看。”
“我是神经病,撞死了人是没关系的。”梁杉大力掰开他的手,咳嗽两声,“而且我死瘸子,不都拜你所赐。”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故意的。”
“老子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笔账就是算在你头上。”
梁叙气喘吁吁,冷静了不少,“我不跟残疾人生气。”
“亲爱的弟弟,你不会自卑吗?你觉得你配得上那傻白甜,刘周沫把那傻白甜资料的给我看了,真是励志又可爱。”
刘周沫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跟班,早些年是做保镖那一行的。
“你查她?”
梁杉神色认真,“我再重复一遍,我是神经病,我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你在职高那一年做了多少肮脏的事?你配不上这么好的,天桥底下一夜两百卖的那群女人才最适合你。”
职高那一年,是不可触碰的回忆,他所有的荒唐都发生在他的十六七岁。
捅刀子扎伤口这种事,你来我往才有意思,“我是自卑,我配不上她,你跟我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因为自己断腿了,是个没用的残废,放弃肖琳琳。”他嘲讽的笑笑,“真的,你改天去买块墓地,纪念一下你们死去的爱情,没事就去跪跪,悲秋伤春一把,多有气氛。”
“刘周沫,给我车钥匙!”梁杉的眼神都不足以用冷可以形容的了。
梁叙踢掉他的拐杖,冷笑,“前几天我还见过肖琳琳,她孩子都两岁了。”
“好好好,不吵了,没意思,我们说正事,你在职高做的缺德事,你自己或许忘记了,老天爷没有忘,一笔笔都记着,你不在的时候职高的人找过来了。”他说话大喘气,“不过,我哥,我帮你打发了。”
梁叙神色不明,注视了他良久,转身上楼之际,骂了句,“死瘸子。”
梁杉一个人坐了好久,扶着沙发缓慢的站起来,那根拐杖被踢的老远,不过那本来就是个摆设,耍人玩的,他走路姿势能看出不对来,刘周沫在宅门口等着,把车钥匙递给他,“您真的要自己开车?”
梁杉好笑,“你这表情好像真的怕我会去撞死她,放心吧,我去墓地一趟。”
他觉着他弟弟的提议不错,买块墓地当作纪念。
他曾经的爱情哦。
梁叙不怕梁杉那疯子的威胁。
起初,他觉得宋词很好,接近之后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好,内心的自卑感越来越深。
梁叙闭上眼,脑海中是他两年前的画面,他嚣张霸道,他的青春是最艳丽的血红,脏的很。
这个暑假,梁杉没工作,整天待在家里头,在他耳边念叨着,他配不上傻白甜。
梁叙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一次早餐上,梁杉旧话重提,没完没了的说傻白甜,刀叉被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