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期,公交车人满为患。我们故意错过好几辆公交车后,决定打车。可车也不是那么好打的,b市的出租车又少。正在我垂头丧气之余,一口气来了好几辆电力三轮车。
车里很逼仄,只听得“砰”一声,我理所当然地撞到了头。我重新钻进去时,程予迁站在外面没有说话,只是用手遮住撞到我的那块挡板。
“对不起。”
才坐好,程予迁就开口说道。
对不起什么?我撞到头和你八竿子都挨不上关系好不好?
程予迁笑了笑:“都怪我没有开车来。”
我说:“有车你也没有驾照啊。”
他清了清嗓子,解释:“我是说自行车。”
我:“……”
骑自行车也算开车?
他补充道:“敞篷的,某人至少不会撞到头。”
我:“……”
三轮车师傅回过头问:“你们去哪里?”
“清水东……”他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侧脸问我:“你家地址?”(伏。)
我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顾不上多想其他。只想了下,如果他知道了我家住东路我该怎么继续“跟踪他放学”这个计划。
最终说的是西路和东路之间的xx路上的那家银座,离我家还近一些。
他看了我一眼(哈哈,觉得奇怪吧,不过没问哦。),侧过脸告诉师傅:“先去xx路的银座。”
还是他家比较近一些,三轮车路过他家后,才来到银座。车停下后,我正要下车,他好心提醒:“小心上面!”
然后我应声抬头,再然后……我居然又撞上了……
这次撞的比较轻,我站在一旁,幽怨地目送程予迁。
他将递给我,微微一笑:“叶同学,原谅我没办法护送你安全到家。”
我勉强站稳:“……不必了,谢谢。”
直到三轮车开远,我才直了直身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啊哈,头真的好痛,我只用手摸了下,便痛的呲牙咧嘴。不过用我的头碰到,来换程予迁,还蛮划算的。
这样想,好像有点没心没肺、傻啦吧唧的。不过管他呢,谁让程予迁已经稳稳地霸占了我心上的所有地盘。
我嘿嘿一笑,继续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我本来在班里是什么职务都没有的,结果自从成绩芝麻开花,老师便给了我学习委员这个“荣誉称号”以资鼓励。
其实学习委员也算班委之一啊,只不过什么都不用掺和罢了。
程予迁也是学习委员。他说,老师当时问他想做什么,以为他野心很大,总会说出班长,自己也算顺水推舟。
结果程予迁选了学习委员这个最轻省的,让老师目瞪口呆。
他才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呢。
因为他对篮球痴迷到,连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都是要先去球场的。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程予迁没再碰面。因为我在刻意减少我们之间相遇的次数。
但我没想到学习委员居然还有活干,而且还是通知各个班的学习委员,顺便有程予迁的这个美差。
我还没从楼梯上下到一楼,就看到舒凌站在走廊上,头发很齐地搭在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敢近前了,站在转角处,停滞了一下。
程予迁果然从里面走出来,离得这样近,我清清楚楚听到舒凌说:“我妈妈邀请你和阿姨去我家吃饭。”
邀请?吃饭?
你妈难道不知道有打电话这个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发明出的更方便快捷的联络方式吗?
程予迁笑了下,说道:“嗯,我知道了。”
程予迁是一直拿她当妹妹的,两人从小感情不错。
他这样告诉我。
后来他才渐渐发觉舒凌应该是喜欢他的,但一直没舍得戳穿。怕舒凌性格倔强好强,会想不开。
我也会想不开。
我这样告诉他。
他说,你怎么会想不开,你经常想着想着就开了。
我说,我想不开也是在这件事上,也会拉上你一起。总不会自己死翘翘后,眼睁睁看着你俩你侬我侬,是不是?
他说,恩,你最聪明。
恩,我跟你一起。
现在呢?
我等程予迁进门坐下后,不待他看到我,我就告诉实验一班的一名同学:请让你班学习委员去领学习报告。
我推着自行车和放学大军走到学校门口,才骑了几步突然滑轮,又蹬好几下才发觉是车链子掉了,于是下车。
发觉身边一个男生正在看我。
我正打算蹲下,他忽然开口:“车链子掉了?”
“是、是啊。”我一边回答,一边又要蹲下。
“要我帮你?”他问。
“谢谢,我自己会。”因为那次不堪回首的被骗经历,虽然觉得他很眼熟,但也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伏。)
“你不方便。”他淡淡地看我。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校服裙摆想象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抬头说:
“谢谢你啊,同学。”
他只是一下子便将链子挂好。我递给他纸巾,他接过去,似乎是随意一说:“我叫周哲森。”
“啊?哦,谢谢你啊,周哲森同学。”
我才想起,他是程予迁校队里的一个男生,如果不说名字,我几乎已经忘记。
“这样,你认识我了?”他温暖地笑了笑,“那下次见到我,要记得和我打招呼。”
我:“……”
浔雅推着车子走过来,她有事去了一趟办公室(伏。)。疑惑地问我:“前面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