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苑点头同意,孙太太也打趣:“是不是你小叔叔要看小侄子、侄女,你才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的?”
巧姐儿脱口问:“外祖母怎么知道?”才懊恼地说:“小叔叔这个笨蛋,一定是他没躲好。”
聪聪却反指着自己:“笨蛋。”把一屋子的人乐个不住。
就见巧姐儿唤来两个孩子的n_ai娘,看着人把孩子脸也遮上后,又自己拉过聪聪,向孙太太与孙苑告别过,才徐徐而出。
孙太太感慨起来:“一晃眼,巧姐儿都这样大了,照顾起弟妹来,也有模有样的。真真有了长姐风范。”
孙苑自己也同意:“原来只聪聪他们两个,有时还闹腾一下。从有了这两个小东西,象是一下子长大了,带着弟弟有模有样的。”
看她脸上是真正的平和,说起孩子来也是一视同仁,孙太太才算放心。将屋里伺候的人挥退,一边自己喂孙苑喝汤,一边问:“这是真想开了?再不闹腾了?”
孙苑当着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让母亲跟着c,ao心了。”
孙太太就放下碗:“可不就是你不懂事。”把眼向屋外扫了一下,见是孙苑的n_ai娘亲自守着门,才伸手点了点孙苑的额头:“我只生了你这一个闺女,可比起别人家的十个还让人c,ao心。”
孙苑就知道这一场骂少不得,也只能听着:“你说说,进了这样的人家,姑爷是那样的人品,上次已经与你说过了,你也说自己想清楚了,怎么这次又犯混了?”
孙苑就低声道:“当时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那话就出了口。”
孙太太就恨铁不成钢:“还不是你自己原本心里曾这样想过,要不那话是是那里来的?我可告诉你,”因一会儿还得到荣禧堂,孙太太只能给闺女下猛药:“你父亲说得清楚着呢,孙家,没有被休弃的女儿。”
谁知孙苑听了,一点也不害怕:“母亲,你放心吧。回去让父亲也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见孙太太不相信,她才道:“那日二爷已经与我分说过了,我们会一起守着这个家,守着家里的人。让家里人人安乐。从生了这两个小东西,我才算是开了窍:什么都是假的,一家子在一起和和乐乐,才是真的。”
孙太太还是半信半疑,无奈时间已经不容她再与孙苑多说,只告诫她:“你可记得自己今天的话。”
孙苑自然点头:“女儿不会再给母亲丢脸了。”孙太太才不舍地又到侧室看了看两个新生儿,就由人请到了荣禧堂。
张老太太年岁大了,这种事儿一向是张大太太出面,从改为鼎国公府后,两家往来越发亲密起来。她到的也不算晚外,与她一同来的,居然有李家的两位太太与各自的媳妇。
邢夫人正与李二太太说得热闹:“正说哪天请嫂子出面,请亲家一起商量商量,不想今日竟劳动了你们大驾。因为有他姑姑的事,洗三本不大办的,到时再让他姑姑给侄子侄女赔礼吧。”
大家都跟着一笑。孙太太就接着道:“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就是摆再大的排场,也不过是大人们热闹,这样小的孩子懂什么。不如让他们姑姑好生给孩子做点儿什么,还是孩子得儿了。”
听她说得随意,可见亲家相处亲密。李家的婆媳几人也略略放心——这位没进门的媳妇,原本看是高攀了李家,要不是有张大太太做媒,是万万不能成的。可现在情况已经转了过来,人家自己本身就有了郡主身份,父亲也已经升为国公,在民间声望更甚。好在亲家好相处,不然这亲事,真结得人战战兢兢。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来,可不光是看小外孙子外孙女,还有我家老太太的吩咐。”张大太太快人快语:“要不是咱们两家知跟知底,晓得你再不会恼了我,我也就不现在就这个话。”这话却是对着孙太太说的。
孙太太自然不会说什么,只笑道:“老太太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就是,在坐的还有敢不听的不成?我是第一个不依的。”
张大太太就伸手从丫头那里接过一份单子,递到邢夫人手里:“妹妹知道,咱们家里女孩一向金贵,这一代里,老太太没得了一个亲孙女,只这一个外孙女,又是个可人疼的。所以老人家把自己的私房倒腾了个遍,这是给迎春的添妆,可是老太太一样样自己选的,不许推辞。”
岂料邢夫人接过单子只看了两眼,就急得站了起来:“这万万使不得。老太太的东西,迎春得的还少了?再这样的添妆法儿,我都替嫂子委屈。”
张大太太按她坐下:“ 委屈什么。说白了,老太太的东西,给了迎春,也就是给了我的侄子,我高兴还来不及。”
大家就都劝,邢夫人才替迎春谢过张大太太与老太太,并说些等成了亲,让两个孩子亲自去给老太太磕头的话。张大太太就道:“不必等到那个时候,老太太已经定准了,初十那天来给外孙女送嫁,当日就能得了两个孩子的头。”
说得大家更是高兴,纷纷算着老太太已经多少年不参加这样热闹。邢夫人见大家高兴,也把自己想对李二太太说的话说了出来:“当着侄媳妇,也说个明白,还请大侄媳妇多体谅。”
一句话说得李家四人摸不着头脑,等邢夫人解释了才明白:“皇后娘娘传了话,说是迎春有个郡主的位份,所以内务府也出一份嫁妆。加上我们给孩子预备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