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济中心,其富庶程度比之皇都平渡城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因其地理位置靠近战乱地区,也成为流民逃难的最佳之地。
洛浮生同飞魄一路追着小偷进了城,那小偷看着年纪不大,脚下功夫却极好,又熟悉徐州城的地形位置,在繁密的人流中左逃右蹿,几次都差些从两人眼皮底子下没影。这小偷也是个精的,专门往人堆里扎,若只凭洛浮生一人,没飞魄相助,她非跟丢对方不可。
“你这个小贼……给,给我站住!”
洛浮生累得气喘吁吁,几乎要虚脱,从被偷之地到城里,足足跑了快要十里,他也不嫌累得慌!
飞魄倒是习以为常,他脚下一蹬上了房:“你慢慢跟,我去追!”说着就消失在了洛浮生眼前。
“……”
你俩都跑得没影了,我怎么跟?洛浮生觉得飞魄智商也没救了,缓口气,朝着飞魄离去的方向大步追去。
追出没多远,就瞧见飞魄闪身飞进了一扇开着的二楼窗户,洛浮生跑过去,抬首看了眼那楼招牌——醉花楼。
花楼?小偷进了花楼?
洛浮生困惑,抬脚要进去一探究竟,被值守在外的龟奴拦住。
“公子公子,咱们醉花楼的姑娘天黑才开门迎客呢!”
“我不找姑娘。”洛浮生挽袖子。
“嘿,稀罕了,来我们醉花楼不找姑娘,您还能找啥?”
“我找贼。”洛浮生一胳膊将龟奴抡到了一边,直接硬闯。
龟奴滚在地上哎呦哎呦一番嚎叫,引来了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中年女子,又将刚踏进了门口的洛浮生拦住。
“哎呦,这位道爷!”那女子摇着扇子一挽洛浮生胳膊,带着她一转身子,面向门外,指着不远处的宾客络绎不绝的酒楼谄媚笑道,“咱们这儿是花楼,不是酒楼,你不管是打尖儿还是吃饭,喏,得去丰华楼,佳肴美味价格实惠,保您满意!”
洛浮生挣脱了女子的胳膊,这人身上的脂粉味浓到刺鼻。
“妈妈,在下初到徐州便被小贼偷了重要之物,可是眼睁睁看着那小贼进了醉花楼。”洛浮生本欲要发作,眼珠子一转,嬉笑道,“您让我上去转一圈,找不到小贼,我立马离开!”
说着就要上楼,被老鸨再度拦住。
“瞧您说的,咱们醉花楼做的可是正经生意,最容不得那偷鸡摸狗之事。”老鸨手中的圆扇在洛浮生眼前摇来摇去,就是不许她上楼,“姑娘们劳累了一夜,都在休息,您可不能就这么上去。”
“……”
不能这么上去怎么上去?洛浮生当作没看见女子捻手指一脸贪财模样,一掰手腕子,把老鸨也抡到了一遍,噔噔噔地就上了楼。
老鸨挨了一个胳膊,知道拦不住,叫嚷起来,几个短衫看守从四面八方跑来围堵洛浮生。
洛浮生一边躲一边挨着屋踹门,踹到不知第几个,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女子尖叫声,有个男子半裸着从床榻上起身,洛浮生也没瞧见对方长什么样,就听到楼下传来飞魄的声音。
“从后门跑了!追!”
这花楼果然和小偷是一伙的!洛浮生顾不得朝被惊扰的客人,扔下一句抱歉,来不及走楼梯,翻身跳下楼,就地一滚,躲开围扑上来的看守,一脚踹开当门的龟奴,追出门去,定睛一瞧,飞魄的身影正消失在街巷尽头,快步追上去。
“你们这一个个没用的,老娘养你们有什么用!”老鸨捂着被洛浮生一胳膊抽红的脸指着护卫不利的守卫大骂,守卫们低着头不敢吱声,“惊了二少爷,老娘也保不住你们!”
“妈妈言重了。”
一名华衣锦袍的男子出现在楼梯口,卧蚕眉,桃花眼,面若玉,唇薄而利,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男子身旁陪着两个娇艳似花的年轻女子,一个挽着他的胳膊,一个被他揽在胸前,笑比蜜甜。
“哎呦,二少爷,都是奴家不好,没能拦住那疯道人。”老鸨连忙迎上楼下,谄媚地伏低道歉。
“那道人是为何闯进来的?”男子皱眉道。
男子怀中的美娇娘娇滴滴道:“妈妈,您身上脂粉味太浓了,熏到二少爷了。”
“说是来捉贼。”老鸨讪笑,连忙后退几步回报,见男子舒展了眉头方才松口气,“咱们醉花楼,哪是藏贼的地方,更何况您在这儿,哪能容得小贼来打扰。”
“但是她看到我了。”男子松开身旁的女子,脸色渐冷。
“我看他不像是咱们本地人……”老鸨摇摇扇子,额上渗出些汗来,“就算是,也不是谁都认识咱们二少爷……”
男子未搭理老鸨,他推开身侧的美娇娘,两个女子低眉顺目的,未敢跟上,在老鸨眼神指示下朝着男子的背影作揖告辞,回房去了。
“他往什么地界跑了?”男子行到一楼,寻了个座椅随意坐下。
“禀二少爷,往东边,姑且是往流民区去了。”老鸨赶忙道。
流民区?男子眼色一暗,脑中浮现出一个清瘦的身影,他冷哼一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惊得面前几人纷纷跪下。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搅我的兴致!”
男子的怒气,来得突然,他解了腰间玉佩往老鸨怀中一丢,不由分说道:“速速去我府上,把这玉佩交给管家,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派上十几口人来!”
“是是是!”知晓二少爷这是真动了怒,老鸨赶忙将玉佩塞给龟奴,让他快去快回。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