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消怜!”温暮离见她晕了过去,便不耐上前,将她拽入怀里,“醒醒!少在本世子面前装柔弱!”
然而,那姑娘低垂着头,了无生息。
温暮离莫名的开始慌乱,便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他舒了一口气,再次往那冰洞看了几眼,叹息一声,便将楚消怜横抱起来,骑着白泽离开了……
镇国公府。
温暮离带着一身血气归家,将楚消怜搁在了床榻上,还未来得及更衣,便为她处理伤势。
楚消怜早已经毫无意识,浑身冰凉得可怕!
“怜儿……”温暮离颤抖着手为她号脉。
说不怨恨是假的,可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他怨着她,又不希望她死。
“怎么会这样?!”温暮离为她号了一会儿脉,眉头便狠狠皱成了一个结。
这丫头……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腹部受了重创,又遭受到坚冰的攻击,她已是气若游丝,连捡回一条命,都极为困难!
温暮离匆忙取出银针,为她疏通堵塞的经脉。
将楚消怜从鬼门关拉回来,用了他一天一夜!
翌日晚间,温暮离才收好药箱,确定她的状况稳定下来,便亲自打了水,为她更衣。
鬼使神差的,这些琐事……他竟没有唤侍女来处理,反而亲力亲为!
亲手为她清洗伤口之时,温暮离的手颤得厉害。
伤口太深,几乎可以见到骨头!严重的部位已经化脓,部分已经结痂,却呈青紫色,恐怖得紧。
“怜儿……你……”他伸手抚过她的伤口,“以后,你这具身子便是毁了……”
那细腻如玉的肌肤定会变得伤痕交错,丑陋不堪!
如此深的伤口,就算愈合,也无法恢复如初。
若这丫头失去了好皮相,只怕他对她的身体……兴趣也会慢慢减少!
温暮离垂眸,看不清神色。
楚消怜睡得很沉。
三日后,她才醒过来!
醒过来时,温暮离却不在身旁。
照影是她的侍女,见她醒了,立刻上前伺候,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楚姑娘,不对……是怜妃娘娘!世子封您做了侧妃,您现在不再是侍妾了……”
“世子……侧妃?!”楚消怜呆呆地望着她,揉着生痛的小脑袋,“他呢?!他在哪里?!”
“您说世子殿下吗……”照影的面色一沉,神情僵住,“他……他……”
“他怎么了?!他受伤了对不对?!”楚消怜猛然抓住她的手。
“不是的!”照影立刻摇头,“世子殿下在怜星阁,陪新来的……侍妾……赏花……”
楚消怜猛然后退一步,险些再次昏厥过去!
脑子里似响起了一声炸雷,炸得她不知所措。
“他有新欢了……”楚消怜捂着心口,自嘲一笑,“我以为……我至少有一两年的幸福日子,未曾想……不过一两月。”
她跌跌撞撞地飞跑向了怜星阁,丝毫不顾身上伤口。
踏入怜星阁门槛,便闻鸟语花香,一院落梅。
春梅开得好,黄的红的,点缀着白雾缭绕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