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人自褥子里剥出来,可惜里头不是光-裸的,还穿着深紫绸袍。
扫兴。
“ 自个儿脱了。”
他抬起身,盘坐,手肘支下颌靠在膝上望着。
要魏七自个儿脱衣服,光身-子承-幸,他做不到。
他偏头躲开皇帝悠闲观赏的目光,低语请求道:“ 圣上。” 抿一下唇,忍住羞耻,“ 非得今夜不可么?明儿。。。” 说不下去了。
“ 怎的 ” 皇帝是真的诧异。
他挑眉,淡淡道:“ 朕幸你还要挑日头么?”
自是不用。
“ 奴才万死,回圣上的话,” 魏七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您是圣上,自。。然不用。”
“ 嗯。” 皇帝漫不经心低应,垂眼搓两下手指。
意思是那还不脱。
魏七下不去手。
“ 恕奴才多嘴,奴才。。。奴才此番。。未去内廷监。” 这话里头意味更深。
皇帝听得意起,烧得下腹发热。
“ 去那儿做什么 ” 他嗤笑一声,话里透出几分兴味,抬眼复又望向魏七。
“ 不是不愿去么 ”
原来还是记得的,自个儿捉弄了他,现下在这等着呢?
魏七嘴里发苦,没法答,方才那句已是很难堪了。
耗了这许久,皇帝抬眼看油灯,估摸着现下已是子时过小半。
没功夫再陪他玩儿了,明儿一早还有两档子杂事。
皇帝换只手撑下颌,微歪着头瞧他。
“ 你不脱,” 他指尖摩挲手上玉扳指,“ 是想劳朕亲自来么? ”
魏七吓得猛转过头惊惧地睁大眼望着他。
一,二,三。
三瞬过后,皇帝作势伸手,探入凌乱陈铺于明黄的深紫下摆中,孔雀羽摇摆,几欲脱袍飘出。
魏七终于道:“ 圣上宽仁,奴才不敢,” 他垂下的眼睫忽悠悠颤动。
“请让奴才自个儿来。 ”
皇帝欣然收手,观赏坐候。
今夜真有意思。
窗外月明,寒风呼号,树木凋零,只树下万年青青绿不变。
魏七手指哆嗦,似得了癫痫重病。
外头奴才们在冷风中静立,东西都已备好,热水也在偏殿耳房里温着。
安喜候在廊下懊恼不已。
这回他真不是存心的! 只想叫圣上多瞧几眼罢了,白日里那样捉弄人,不就是因着惦念么。
谁知圣上竟撂了脸面,人病愈守夜的头一回便急哄哄要幸,从前也不这样啊!
龙塌上魏七的盘扣解到第三颗,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
深紫称雪,这么瞧着倒是比光秃秃多些趣味。
只是,皇帝望自个儿下-身。
哎,一声喟叹,这奴才磨人。
再等下去天都亮了,兴致也消了。
莫不会蠢东西是打着这主意?真当朕好脾气不成?
皇帝俯身去吃露出来的那截脖子,魏七偏着头正好方便他享用。
从前只是摸,如今居然下嘴啃。
魏七吓坏罗,一声痛呼。
皇帝叼着他不突出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的喉结,缓慢吞咽。
他本没想乱吃,病从口入,还是个奴才,多降身份。
然而这一截白得晃人眼,直挺挺摆那儿,真真是馋人。
等的急了,人又磨蹭,有何法子,只好从露出来的地方下手。
魏七小聪明没耍成,反自个儿挖坑,自个儿跳进去,自个儿亲手埋。
皇帝一面吞食,一面去扯他下摆里的外裤,力道大,两下就扯开,连亵裤一道歪歪散散,凌乱地不成样子。
魏七傻眼,天子在脱自个儿的衣裳,想想便腿软。
外裤亵裤扒了一半挂在膝盖,那处光-溜溜,魏七夹腿遮掩。
皇帝唇间溢出轻笑,探手。
未去内廷监,倒是有些难办。
涩得很,久不能入。
皇帝唇移开,魏七松口气,想劝。
瞧吧瞧吧,不成的。
话未开口,只见上头人望向账子外,那处有光。
魏七不知怎的,突福至心灵。
油灯!
荒唐! 今夜还能活着出养心殿 !
吓得他扯了皇帝的手掌,攥住人手指往自个儿嘴里塞。
柔软的事物包裹手指,皇帝愕然,低首去看。
魏七垂眼舔-弄,舌头缠绕。
这奴才,皇帝笑。
方才还假模假样推拒,似守节烈-妇,自个儿一起身他就慌了。
倒是也有两下,还想出新法子,口是心非。
或许他是真不喜内廷监才不得不欺瞒自个儿。
皇帝望着人乖巧的模样,觉得魏七应是喜欢他。
上回也是,别别扭扭,很在意似的。
他由着人去弄,只居高临下观赏美景。
手指不一会子便s-hi漉漉沾满口涎,魏七吐出来,不动了。
他气弱,喘息不止。
皇帝抬手,凑近眼前瞧,水淋淋的。
一路向下摸索,俯首朝魏七耳边轻笑,透着愉悦。
声音愈加低哑,“ 内廷监教得好啊。 ”
只这一句话,魏七脸如火烧。
“ 学了许多东西罢?” 皇帝一面用手指开疆扩土,一面继续调笑。
灼热的气息覆住整个耳廓,魏七遮面,他再也不是真正的魏七。
里头传来隐约响动,廊下安喜捧着朱漆雕龙纹托盘,上头双龙纠缠。
托盘上明黄锦缎之下,楠木长盒子呈放各类玉-势,另一盒则是合-欢膏。
咦,他心里奇怪,不用这些也能成事么?倒是小瞧咱们圣上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