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朝廷不知可是萧家的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兵败后那些逃到北罔楼的萧氏族人就以此事威胁你给他们提供生存的金银和铁矿,你有如此把柄握在他们手里只好听其摆布。”
“王大太监他们接管秋府已有一段时间,而你早就盯上了这块肥肉,搜集了他三人私吞银钱的证据,在北罔楼找你要金银的时候,你就找了王大太监,一番周旋你们达成共识。可是祁王一来就抓了他们三人,你害怕这三人说出你胁迫他们受贿的事,那天晚上连夜赶来送了两筐红玉琉璃柑!”
沉钺冷笑一声,“从你送红玉琉璃柑就可以知道你是个极擅于搜集消息,察言观色之人。坏就坏在你在那两筐红玉琉璃柑下放了黄金!”
“我有点奇怪,你既然回去后反应过来不能放黄金,那你之前为何偏偏就是放了黄金呢?倒让我觉得不像你的作风。”
“当你回去意识到犯了大错之后,你就想着要对付祁王了,要让一个人彻底闭嘴就是让他死去,所以你说动了北罔楼,萧氏余孽本就与景氏皇族有血仇,不论出于报仇还是为了事情不败露,北罔楼都没有任何罢手的理由,所以第二天那些蒙面人才会对祁王痛下杀手!”
沉钺越说心情越悲愤,“怎么样?贾盛杰,你就是祁王失踪的主谋!如今他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你说你是想怎么个死法!”她说着将匕首横在了贾盛杰的脖子上,想到景修身上受的剑伤,最后浑身都是箭的样子,要如何才能说服自己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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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一百一十一章不弃
一旁的沧溟和沧漠吓了一跳,钺姑娘有些不正常,沧溟当即过去说道:“大人,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找北罔楼的位置,找到王爷才是关键啊!”
沉钺闻言这才收了匕首,她幽幽地说道:“贾盛杰,祁王若有个好歹,你就去给他陪葬!将他严加看管!我们走!”她说完有些踉跄地出了刑房。
沉钺一路都在跟沧溟商讨如何找到北罔楼,沧溟摇了摇头说:“北罔楼极其隐蔽,而且狡兔三窟,恐怕不止一处藏身之处,要想找到恐怕要花很长时间,还请钺姑娘有个准备才好。”
沉钺听了沉默不语,一路都没再说话,回了宅院,袁敏州已经带回了魏遥廷,沉钺在南书房见到他,四十左右的年纪,那魏遥廷虽穿着打了两个补丁的葛布衣身姿却挺拔如松,看到她也只是例行公事地拱了拱手,不见丝毫谄媚逢迎之色,果然是一身正气,端的是顶天立地,光明磊落!
沉钺笑着说道:“魏公果然名不虚传!鄙人很是敬重魏公这般一心为公,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倘若这天下都如魏公这般,又何来饿殍遍野这等惨状!”
魏遥廷听完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过誉了,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仅此而已。”
沉钺却摇了摇头,“这九个字却是世间最难的事,魏公不但高义薄云而且洒脱坦荡,堪为百官表率!此次请魏公前来,是皇上有一道旨意给魏公。”
魏遥廷一听一掀衣摆跪下接旨,沉钺连忙过去扶起他,“魏公快快请起,是一道暗旨,如今秣陵府府台令一职空缺,这是皇上给的金令牌,魏公可以即刻走马上任,皇上的明旨想必不日就会下达。”
魏遥廷恭敬地接过令牌,“下官谨准上谕!必不负吾皇隆恩!”
沉钺点了点头,她对袁敏州说道:“敏州,送魏公回平如县吧,让魏公回去收拾停当,明后日再去府衙上任。”她一直看着袁敏州陪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出了宅院,希望他以后有更大的作为。
沉钺等袁敏州回来和他细细说了景修出事的来龙去脉,问他可有办法找到隐蔽的北罔楼。时间越长对景修越不利,只是如今她竟是毫无头绪,难道这就是命吗?
袁敏州也是愁云满门,“钺姑娘,恐怕具体位置只有北罔楼内部的人才知道了,如今虽然知道了爷的去处,可这神秘的北罔楼又在哪里呢?”
沉钺走到书桌前,“我先给五殿下写封信,回报一下事情的进展,问问殿下对北罔楼的所在可有破解之法,但愿殿下有渠道知道。还有魏遥廷的事也需要回报一下。”
没有等几天,任命魏遥廷为秣陵府台令的旨意就下来了,五殿下在给沉钺的回信中写道:北罔楼多隐匿于群山之中,具体在何处,他的人还没有查清,总归不在秣陵这个只有小峰小山丘的地方,希望沉钺和袁敏州一行人尽快回莲川。
她去了牢中放了贾府的女眷和孩子,无论她怎么审贾盛杰,他都说他根本不知道北罔楼的位置,北罔楼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一般都是北罔楼来找他,他若实在有事的话,需要在府中的空地上点上形状古怪的蜡烛。沉钺知道到了如今即使按他说的做了,北罔楼的人也不会现身。
即使五殿下催促沉钺却不想走,她这些时日都去那个山崖,一坐就是一天,他本不必与他的姑父萧匡成为宿敌,到了如今落到了萧家手中,焉知会受怎样的折辱。到了如今她才明白报不报仇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
两个月后五殿下又催促她和袁敏州尽快回莲川,说是景修离京之前曾留了一些东西在他手中,如今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她比较好。想来五殿下是觉得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袁敏州眼看着沉钺形单影只,本就纤瘦的身体越发瘦下来,本还带有希冀的眼里如今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失落,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