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呼啸的风声和簌簌的下雪声敲打着她的心,她摸索着披衣坐起跻了鞋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柩,寒月清辉下雪花飘飘洒洒,多希望这洁白无瑕能掩盖世间一切混浊不堪,能治愈一切伤痛,能留下一切美好。
她回身捧过木匣,往事成茧,心绪翻涌,颤抖的手像捧着自己的心,一滴两滴泪落在黄褐色的匣盖上氤氲成斑斑点点的黑褐色。
一阵寒风卷着飘零的雪花吹到她的心头,她抬手拂去落在匣上的雪花,可这雪花越来越多,竟然是怎么拂也拂不完!
沉钺病了,一病不起。那日一早援璇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匣子躺在窗下,满身的雪花,她骇了一跳,当即延医问药,可是沉钺一直没有醒来,怀里的木匣子更是抱得死死地。袁敏州到处请大夫,都跟邹衍一样摇了摇头,他心头一痛,脸色灰败的让援璇折樱照顾好她,钺姑娘看来也是时日不长了!时间总归让她绝望了!
北罔楼阴暗的石牢中,被定在石柱上的人就像一个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人一样,他的身上到处都是割裂的伤口,是萧玮怀不时下来让他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出来时割的。
每天都有一个佝偻的老人过来往他嘴里塞饭,他算着日子今日已经是自己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