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远去，心脏不安地跳动。

等宋翊的车出了府，我拿出信纸，在上面写：宋翊与军火商，火车站，腊月二十日，下午两点半。然后折起来，迅速塞进一个信封里。

半个小时的时间，希望能给宋翊争取一个全员消灭的机会，但愿一切不要出错。

我叫来锦儿，把信封交给她，说：“这是宋翊和英国人的密报，我已经翻译出来了，你去交给林疏影吧。”

锦儿满脸惊讶地看着我，说：“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任务了。”

我故作轻松地对她笑了笑，说：“我是21138呀，我又没和宋翊结婚，为什么要为他背叛我们的组织。”

锦儿咬咬唇，说：“可是……他为了你……”

别说了，锦儿，求你，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好妹妹，要我对你撒谎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知道吗？

可我还是得对锦儿说：“我不是跟你承诺过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宋翊动心的，我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食言的。”

锦儿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说：“所以，你这么久以来，对宋翊都是装出来的？”

我不忍心地点点头，只听锦儿冷冷地说：“好样的，不愧是林疏影训练出来的人，七情六欲都是斩断了的。那你对我……不，不用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这封信我会送到林疏影手上，我不会再回来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多么绝情的言辞，多么决绝的语气，锦儿的话像一把利刃在我心头划过，我转过身背对她，强忍着要流泪的冲动，说：“好，我也会尽快脱身的，请你一定把密报及时送到。”

在她走出去前，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她：“锦儿！送完信以后，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不要再回组织上去了。”

锦儿的脚步停顿一下，然后又继续向前。

等她走远了，我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锦儿对不起，林疏影对不起，宋翊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泪痕干去，阿七来叫我吃晚饭，我问他：“宋翊回来了吗？”

阿七摇摇头。也好，我暂时还没那个心情看到他。

我说：“我不想吃，你端走吧，我想睡一觉，别来吵我。”

躺在床上，我又开始做胡乱的梦，然而这一次还有许多熟悉但叫不上名字的脸庞出现在我梦里，他们朝我扑来，撕扯着我，冲我吼：“叛徒！叛徒！你把命还给我！”

我流着眼泪任他们撕扯，只是紧紧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一阵尖锐地疼痛让我醒来，我一把掀开被子，翻看着床单和裤子，确定没有见红，这才放下心来。

宋翊还是没回来，我睡意全无，只得披着衣服走出来，外面静悄悄的。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书房，门窗都锁着，我翻墙上了二楼，钻进曾经呆了一个月的墙洞，这小小的地方终于让我得到一丝安全感。

我将要睡着的时候，从毯子外面传来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说：“确定信已经送到了吗？”

我顿时惊醒，浑身冷汗。

只听宋翊说：“确定信已经送到了吗？”

阿七说：“是的，阿七看着锦儿交给那个女人的。”

宋翊沉默一阵，阿七说：“少爷，这是从锦儿那里换下来的信，是少夫人……”

宋翊冷笑：“少夫人？”

阿七说：“是……戴安蒙交给锦儿的，少爷要不要看看里面的内容？”

宋翊说：“不用了，烧了吧。反正假的信已经按照计划送出去了，我们的人只要埋伏好等着收网就行。”

阿七说：“少爷，阿七觉得少……戴安蒙是另有隐情的。”

宋翊说：“她这回是真的让我寒心了，阿七。虽然我是利用她才把她留下来，但我不是冷血动物！对于一个来□□我的间谍，我给了她机会，给了她保护，给了她爱，给了她满足的生活，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而她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

“她把我的信任踩在脚下，用虚情假意来骗我，我已经努力让自己相信她为我改变，但是你看到了，她转眼就拿着我的情报去邀功！阿七你告诉我！我还要怎样做才叫包容她？”

阿七沉默不语。

许久，阿七问：“那么，少爷打算怎么处理戴安蒙？”

宋翊叹了口气说：“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她。”

阿七说：“是。”

宋翊走了几步，又说：“但……也不要伤了她。”

阿七说：“是，阿七知道。”

我躲在墙洞里，捂着嘴听完他们的对话，眼泪肆虐地横流，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的心脏被谁挖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只有血在不停往下滴，好痛……

原来，我一直紧紧抓住的防御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堪一击，他早就知道一切。

宋翊，我的心好痛！宋翊！宋翊，你回来，告诉我我在做梦好不好？告诉我你没有在监视我，告诉我你没有怀疑过我，告诉我你不是出于利用把我留在身边好不好？好不好……

我好希望自己没有踏进这个书房，这样就不会知道这真相，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可是我没有背叛你，我真的为你改变了，即使是忍着痛苦，我仍是为你做了这让我内心饱受煎熬的决定啊！你都没有亲耳听我说过，怎么可以就这样否决我！

我要见他！我要告诉他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