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不冷场,也让我头快疼死了。
爹爹也真是的,又不是正事,每天聊天,听曲,赏花,还非逼着我跟着。又说不到一块去。”
舅舅可是若棠死穴,立马瞪了眼睛,狠拍了下他的肩膀,威胁道:“好啊苏怀真,你敢抱怨舅舅。去,回你的山水园去。”
“我不回去,姜氏在。”被轰的苏怀真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看着哥哥听了这话更烦闷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幼子平安从京都回来舅舅非常高兴。
尽管苏怀真把救了自己的秀君姑娘,明里暗里夸了又夸,作为汉王的父亲,还是第一时间为他联姻了荆州望族姜家的嫡长女姜明珠。
原本定下京都太后外甥女郑秀君的亲事自然作废了。
孝顺又软弱的苏怀真并不敢跟父亲争执,就连一句大胆争取的话也没有。
之后听到太后亲眷男子皆被处死,女孩全入了军中红帐后,只是躲在若棠这里哭了几场。
比青楼还不如的军中红帐,没有天大运气只能等着死后被抬出来,是个对女人尤其是十六七岁如花女孩求死不能的人间地狱。
相交一场,又十分投契,何况还是哥哥的恩人,爱人。
若棠也为她的下场伤心。还有那个天真活泼,一心想要找个英俊男儿的丽君,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也说不好她是活着更好还是死了更幸运。
可惜在担心,也鞭长莫及,想救也无法施以援手。
乖宝宝苏怀真还是听从父命,迎娶了新的妻子。
新嫂子姜明珠人才长得和名字一样漂亮。
真如一颗富贵天成的明珠。而且为人精明强干,心底,品性样样都好。就是性子要强的很。
没有一样肯落人后,自然也要夫婿争气了。
和只想悠闲过日子,恨不得当一辈子逍遥王爷的十五哥怎么也合不来。
性格温吞的苏怀真不会和女人吵架,估计也吵不过,新婚不久就不愿意留恋后院,尽量不与妻子在一块。
这可好了,一个巴掌怎么也不能闹了,可这哪是夫妻长久之道呢!
扔了怀里的迎枕俯身在桌上,苏怀真长长叹气。
“妹妹,你不知道我多难受。九哥没了,八哥又那样。爹的儿子只剩了我。侄儿们又太小。我也知道自己应尽的责任,该做的事。
可我都没上过战场的,就是守城那次我也没杀个人,怎么能支撑起王府来。你嫂子总让我上进,好好跟爹学着为王的本事,可我真学不来。”
人的性子七分天定,十五哥被困京都,在外坎坷逃难一年,还没有被刺激的强硬起来,若棠就知道他这辈子是难改了。
可她也没有办法,苏家如今的担子只能给他,再看他那可怜样,有时候若棠真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替他,替舅舅挑起重担了。
眉头皱的死紧的苏怀真,神色黯然到极点。声音低落无比道。
“妹妹,其实我好怕。可看爹的样子,我又不敢说不行。”
看着肩膀耷拉着愁眉不展的哥哥,若棠心中五味杂陈,眉宇间也是一片为难。斟酌了半晌,才温和的安慰。
“没事的十五哥,你想想这汉王府里文臣武将有多少,只要你能安排好他们都各尽其责就不会有大事。
大舅看人的眼光不错,臣子们大多忠心,你要是实在降服不了就杀一儆百,舅舅会给你立威撑腰的。”
本来趴着的苏怀真听了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瞪着她呆了半晌,红涨着脸结巴着。
“杀重臣,不,不。他们都是忠心的,只是我不好,我这样子怎么能服众。
这些天那些将军看我的神色没有不满,只是担忧。我都明白的。
我也好怕自己不仅不能给家族带来荣光,反而会把苏家的几代基业断送了。”
看他惶恐不安的样子,连杀人立威的勇气魄力也没有。
若棠不敢在多说什么振家兴业,励精图治的话,只能笑着安慰几句。
心里却也为难。被当做富贵闲人养起来的十五哥,这汉王府交给他能行吗?那些寡嫂和小侄儿们的前程真能托给他吗?
开解了他半天,脑子发疼的若棠换了轻松的话题。
“对了,那边正国先行的使臣这些天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不就是那些有的没的,九州形势,风花雪月都有。”
没什么心思的苏怀真想了想道:“不过他们里面有宁王帐下管理钱粮叫林宗鸿的,跟我问过你几次呢!”
心里本就有些担心的若棠赶紧追问:“他问我什么?”
“问你平时是不是帮着父亲处理民务?父亲是不是要给你定亲了?你平日里喜欢出门吗?都去哪里游玩?乱七八糟的小事一堆,我都懒得记。”
萧策的头号幕僚,特特打听自己喜好?
望着窗外灿若红霞的一树海棠,若棠垂下眼睫,抿紧了唇。
这边书房里兄妹各自愁思,默默无言,不远的大书房中,苏元正跟几个心腹也是相对无语。
如今天下三分,实力以辽东最强。
只是他们不善水战,想轻易攻陷江南难。
苏家跟广安王势均力敌。也都是辽东可能拉拢的对象。
桌上是封举足轻重的线报。
广安王要把当初跟辽东王侄子萧筬定亲的含山郡主陈静嘉送去完婚,已派了婚使到京都。联合之意明显。
“王爷,那萧筬是辽王嫡亲的侄儿,从小养在膝下,爱宠的很。
含山郡主又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