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叶衡依然如同嚼蜡般大口只吃着素包子。他还要守护郡主,不能没有体力。
吃过饭,两人换了人亲自守在禅房外。
禅房里面若棠午睡沉沉。脚痛的张嘉慧迷糊过去又醒来,总是睡不实。迷糊间,透过嵌开的窗子,一眼看到叶衡清俊侧脸有些怔楞。
听他交代完下午安排,回来的刘安看小姐醒了,小心问道:“小姐,是不是口渴,要不要喝茶?”
嗓子正干的嘉慧看着这个一直本分安静的女护卫笑着点点头。
搬出王府前母亲就跟她说过,家里人口少有丫头婆子,看门护院的人就行了。她身边不必在留专门的女护卫。
她也知道,舅父给的安家银子虽然多,可也是有数的。
是他们一家子今后几十年的倚靠。而且哥哥娶媳妇,自己的嫁妆都要不菲花费。
四个女护卫除了出门真是用不着。
就连当初王妃按美琪给她配置的四个一等,八个二等大丫头,女红、礼仪的嬷嬷,琴棋书画的女师都太浪费了。
小家过日子,犯不上摆那个谱。
何况她们出了王府,这些人当初的目的落空也未必能安心守着。
可搬家时忙乱,紧接着又是父亲丧事,这事就没及时提。她在过年时已经发现下人里有心思浮动,找门路回王府的。
想着年后跟母亲商量给些银子打发。互相都留些体面。
没想到又遇到美琪。偷跑她一时脑筋迷糊,也许是守父孝,面对那些庶妹,姨娘的不甘,她竟放任着自己冲动的跟上了船。
想来三舅和若棠都会对一向办事稳妥的她,所说推卸责任的借口有所怀疑吧。
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多想无益,只能好好计较以后了。
满腹心事的嘉慧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端着杯子有一搭没一搭跟这个少言寡语的女侍卫聊天。
“小姐,叶将军传话说晚上我们在后山渡口做船回去,不用走多路了。晚饭也会送到禅房里来。”
不用走路了,太好了。
动了动脚趾,嘉慧轻松道:“知道了。对了,你和叶将军是同门怎么他用枪,剑,你们用刀呢?”
“叶将军小时候只在外门学过两年,就选到王府练武了。”
哦,嘉慧了然。
想到她去给哥哥送衣服时,曾经看过瑛姑跟叶衡在演武场对练。听哥哥说什么他们身法一脉相承。原来是另有亲近好师傅了。怪不得,这一路也不见叶衡对同门师姐有一丝不同呢!
放下茶杯,她又温和开口询问。
“如今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回到益州家里还有几年丧期,不知道你和师妹有什么打算。我人小力微,可你们跟了我一场,能帮上的自会尽力。”
本来打算回去就找借口请辞的刘安,没想到小姐这么大度体谅。
望了望隔壁若棠郡主的房间,咬着唇开口求道:“小姐,我们清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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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佛寺钟声沉沉响起,天边夕阳余晖洒金。
在清宁寺后山腰,一株几人合抱粗满是绿油油芽叶古树下,金灿嫩黄的迎春开得正热闹。
站在树下,近处片片嫩绿草山坡上,那些红的粉的野花点缀其间,像是艳丽的织锦地毯。
远远望去,山下河对岸大片娇艳粉红的山桃如绯色云霞似的绚烂,不少鸟雀欢快的穿梭其中。
可对比起西南王府花园的各种名花锦簇盛放,这点野趣实在不够看。
偏偏,午休后出来的若棠站在树下,正兴趣盎然欣赏着这算不上景致的风景。
瑛姑已习惯了她很多与众不同的价值观、审美观。
估计着以她的性情,会在这消磨到天黑。摇摇头,吩咐人去取些水,在拿个厚些的垫子来。
她自己对野景没什么趣味,坐到旁边打坐练功。
悠悠的河水里,不时有大片花瓣飘过。想到家里舅舅今天一个人去佛佑寺看望母亲,会不会很想自己,很孤单,若棠本高昂的情绪不由有些黯然。
跟在她不远处护卫的叶衡一路折了些嫩柳花枝,编编缠缠好一会突然上前道。
“郡主。”
一枝被编在嫩柳花筐里,宝蓝色的花被递到少女身前。看她有些惊讶的眼神,少年故作淡然的解释。
“我看着这花又大颜色又少有,就采了过来给郡主看看新鲜。”
艳丽浓重的宝蓝色花瓣,密密层层几十片簇拥着白色的花心。
那花瓣质感厚实,就像是阳光下的天鹅绒。的确是看起来很特别的野花。
没想到这家伙手巧,眼光也不错。很喜欢的若棠,接过明显精心编制的花柳篮。眉眼弯弯,轻笑了声。
“是特意送我的,是生辰贺礼吗?”
“嗯,愿郡主年年有今日,一世安康喜乐。”
话音一落,心里突然反应过来今天什么日子的叶衡脸色一变,忧心飞快看了两眼她的神色。
这些年,王府里从来没有给郡主过过生辰。也没见人送过她什么生辰礼物。
这不可说出口的忌讳人人清楚,可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鲁莽的说了句祝寿的话。
也许,是因为这一天他心间脑海,全是生日时本该新衣华服,珍馐美味,热闹庆生的郡主。却孤零零饿着肚子,素素一身青衣,跪在佛前单薄的背影吧!
所以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那句他想为她庆生,让她欢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