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总是一股阴沉沉的劲儿,我生了困意,伸了个懒腰,准备在榉木拔步床歇会儿,“我歇会儿,你随意吧。”
存古抬头看了眼,颔首,又继续翻书。
我和衣而卧,面朝外面,看着存古认真的模样。
存古应该是注意到了我投向他的目光,笑着看了看我,又回转过头去。
我闭上眼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一睡直睡到天落下帷幕。
我正梳着头发,隐隐约约听到有一间屋子里面嚷嚷得厉害,便随意绑了头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一人嚷嚷,“你们觉得夏公家的被子怎样?实在太短了些!怎么休息?夏公子,你看呢!”
我本觉得不该进去,但还是按捺不住进去了。
屋子里一群人围成一个圈,我挤了进去,只见存古站在一旁看着床边挑着被子的人。
那人正是午后的来客,表字正之,他尖酸刻薄道,“我的躯体不时遭这被褥所困,实在睡不着!如果内衣得存古制,比身体长出一半来,也就能弥补缺憾了!”
存古深知那人是拿他的表字来取笑的,当即回了一句,“宁使正之不足,不可斜而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