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这般，墨沉舟便感觉屏障之上，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灵力侵袭而来。面上抽搐许久，她便看向那青年的方向，却骇然见得那青年的面上已然扭曲得不似人形。此时竟是身形暴闪，目中黑芒闪动不休。此刻这青年竟然没有半分人修的气息，感觉到墨沉舟正向着他看来，竟然发出了兹兹的怪笑声，见他如此，墨沉舟竟然眼前一片迷蒙，似乎感觉到几分熟悉。

似乎很久之前，她见过这样的场面。那对面的青年已然在她的眼中退去，最后只化作了一名白发的老者，他站在无尽的星空之中，面上也是这般狰狞，再也没有了那悲天悯人的气息。然而目中的深处的挣扎，却叫她无法忘记。

“对不起……”那个时候他对自己惨笑着说，“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贪……”

一声尖啸自远处而来，瞬间便打破了墨沉舟眼前的一切。便见得那画面在偏偏碎裂，最后又变成了眼前的场景。面上冰冷，然而墨沉舟却还是带着一股令她不知为何而来的忧伤，看着那青年的模样，竟然生不出憎恨，只轻声道，“这个样子，真的还叫活着么？”

哪怕是死，也死在心神不变的样子里吧。

戮血剑这一次，竟是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