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是不会道歉的!你们看着办吧!”苏思安大声说道。他最后向着江老太太的遗像鞠了一个躬,脱下身上的麻衣孝服,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外面的冷风里。
“重磅!江家祖传老宅易主,富家嫡孙净身出户!”
“昔日豪门因何败落,全因不孝儿孙!”
沪上的小报是不吝于用最加油添醋的语气,报道着各类若有似无的花边传闻的。有关江家败落、以老宅抵债和江九公子在江老太太出殡当日离开江家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各种负面的质疑充斥在苏思安的耳边。他手头仍然很宽裕,他在霞飞路上租了一套小公寓,每日里照例去证券公司看盘。他在股票这块赚了不少钱,甚至他还按照赵明珠的建议,在租界里买了好几块地,单论财富而言,他已经成为一个小财主,但是每日里他身穿长风衣、头戴宽沿礼帽在街上行走的时候,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苏思安自诩心意如刀,但是在被旁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他还是感觉无地自容。
“你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