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愧疚,还很遗憾李玉失去了可以让他炫耀的资本。
可是当她哭着对他说,她是喜欢他的,她之所以和男同学在一起,只是因为听说了他在家里养着一个女人,心里难受,这才找了个男的,想气一气他时。
潘肖还是相信了并且很快的原谅了李玉。
他为什么不相信呢?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不信呢?
他自认对李玉很好,给她钱,为她家解决所有难题,甚至还帮她爹还赌债,潘肖认为,比起那个小白脸,他可经济实用的多了。
潘肖没有发现,自己相信李玉,不是源于信任她,而是源于自己那过度的自信。
所以没有任何怀疑的,潘肖相信了李玉,并且很快的重新接受了李玉,但这一次,因为是李玉先承认了错误,他没有着急塞钱给她。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其实潘肖也没发现,在态度上,他对李玉也远不如从前的珍重。
少年人的情爱,大抵就是如此经不起风浪,潘肖是个狠心的少年,此时他还不是个成熟到可以称自己男人的孩子,可日后的狠心已经有了几分。
当他能够想着冷着李玉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这段感情并不是爱情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真的重要,怎么可能放在一边?
潘肖整天都跟着李玉腻在一起,牵个小手接个吻,好不逍遥,但他晚上还是会回家。
开什么玩笑呢?明明知道许诺有二心,他晚上还不回家?他又不想戴绿帽子!
可是回到家,迎接他的永远是冷锅冷灶,许诺也不搭理他,潘肖每一次回家,都忍不住摔摔打打,心情厌烦到了极点,最后指着许诺撂下一句:“好啊,你就继续作吧!你放心,你就算做死到底,老子也不放你走!”
*
时光就这么不抗混,转眼又过了大半个月,吴宝仓的腿养好了,他想去找许诺,可吴父却二话不说把他关了起来,不论他怎么喊怎么求,都没有人给他开那道门,然后,他听见他爹在门外严肃的声音:
“名额已经下来了,三天之后你就要走了,我和你妈老了,你就多在家陪陪我们吧!”
“我不去!”吴宝仓简直不能理解他爹的蛮横,大声嚷道:“我不去当*兵!是你要的名额,你喜欢当*兵你去,我要见许诺!”
面对鬼迷心窍的儿子,吴父无话可说,转身就走,着手准备吴宝仓的从*军要用的东西,三天后,吴宝仓走也得走,不想走?他打晕了他,他照样也得走!
胳膊永远是拧不过大腿的。
*
潘肖最近很为难,自从李玉知道了自己和许诺的事之后,经常要他和许诺分开,面对李玉的要求,他能说不吗?
想起许诺黑瘦的脸和最近作死的行为,潘肖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说不。
如果以前和许诺在一起,是因为没有女人会跟着他,而许诺又长的过去,那么现在这些他完全都有了更好的。
是的,更好的,李玉比许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李玉温柔善良体贴漂亮,许诺黑瘦倔强庸俗,高下立见不是吗?
“再等等吧,她毕竟跟我那么长时间,就算我要说分开,也得给她点时间适应是不是?”
可是最后,潘肖也还是不想放过许诺。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到要放了许诺,潘肖的心里都格外的不舒服,难道因为许诺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是的,一定是这样了!不然,他怎么会放不开那么个丑八怪?
然而纠结的潘肖没有注意到李玉讥讽的表情,李玉这个姑娘,由始自终都不是那么十分单纯的,她做什么都有着目的性,哪怕她现在也只有十五岁,是那么的不成熟,可本性就是本性,不会有年龄的区别。
就像潘肖的狠,李玉也一样,不过,她则是自私。
潘肖的话是拖延,李玉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她只是假装不懂而已,抱着潘肖的胳膊,李玉整个人都贴在潘肖的身上,脸色晦暗,声音却甜美可人:“那就再等等,左右,我是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不是图一时,我等得起。”
潘肖没看到李玉的表情,所以他很感动,又抱紧了李玉,李玉嫌弃的皱了皱鼻子,但她表现的很好,没让潘肖看出来,而是甜甜的,像是关心一样的问:“对了,你最近可给了我不少的钱,在牌场上赢了不少吧?”
牌场,顾名思义,就是玩牌的地方,一般都是个人家,当然,潘肖去的地方,一定是赌的特别大的地方,李玉现在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在装模作样,也变不回去以前的那个三好学生了,起初,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也跟着潘肖去过几次,当然,她过的那几次,潘肖一次都没赢过钱,打那之后,潘肖就再也不带她出去了。
潘肖搂着李玉,想也不想的回答:“那哪是赢的钱?我这钱来的可不容易,是我冒险挣的。”说着,他挑起李玉的下颚,贱次次的对她说:“所以我给你花,这恩情,你得记着,千万别再做那种事,不然,我可是会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的。”
“怎么会?”李玉的双眸闪亮亮的:“只要你和那个女人断了,那种事怎么可能再发生呢?我喜欢你啊潘肖……”
李玉鼻子里,全是潘肖身上的味道,潘肖常年混迹牌场,身上总是有一股子难闻的馊味,这令爱干净的李玉很难以接受。
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不怎么觉得,现在却无法忍受了。
不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