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快些把少爷抱出去哄!”
蠢货,一群蠢货,连个小奶娃都搞不定!马文才咬牙切齿的想道。
“你是大坏蛋,快放开我娘亲!娘亲是我的,她要陪嘟嘟觉觉!”嘟嘟根本不怕马文才,他继续蹬着小腿儿往床边跑,到了之后用藕节一般嫩乎乎圆滚滚的小胳膊扒着床沿往上爬,一边爬一边气呼呼的控诉马文才的‘罪行’。
“文才,你快起来!”苏方慕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使劲儿推着马文才,那双水润明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羞涩和恼意。
马文才才不肯放开,凭什么,凭什么这熊孩子一来他就得让位,床是他的,媳妇儿也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只属于他的媳妇儿发了狠,连推带蹬的将他给掀翻了。而后,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媳妇儿理了理衣衫下床去抱马慕卿了。
他想和儿子谈谈人生……
这回争夺战又吃了败仗,马文才终于开始正视起胖团子所带来的威胁了。呵呵,不就是会眨巴着俩葡萄粒儿一般的大眼,扯着嫩嗓子叫娘亲么,装可怜谁不会!
深夜,马慕卿的小身子几乎算是扒在苏方慕的身上了,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揪着苏方慕的衣襟,小脸儿挨着苏方慕的胸口处,嘴嫩如花瓣儿一般的小嘴儿微微张着,像是在笑的模样。他自然是该开心的,就算他那个黑脸爹爹回来,他娘亲还是愿意陪他一块儿。
然而,到底是年岁小,太天真了!他不知道在他睡熟的时候马文才轻手轻脚的过来了,将他从他娘亲身上扒拉下来,而后扛着他那漂亮又温柔的娘亲回他们屋了。
苏方慕也是心中有愧,她回想起之前将马文才掀翻的那下子便抬不起头来,声音都低上好几度。她道:“文才,我……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嘟嘟他还小,我……下回定不会这般了,你莫要生气!”
“我懂。”马文才并未显出咄咄逼人之态,反而是垂眸定定的看着锦被上鸳鸯戏水的图案,纤长浓密的睫毛将他眼底的情绪遮得正好,他苦笑道:“方慕,嘟嘟他……似乎很不喜欢我这个爹爹!我还真是失败!”
“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不晓得,在你出征的那个月,他每日都会问我你什么时候归来,每日念叨数遍,我都被你比下去了。”苏方慕柔声安慰道。她一边说一边张开柔嫩纤滑的双臂,将马文才搂在了怀里。
呵呵,赌一百金,熊孩子那小脑袋里头想的绝对不是方慕说的这般,他这是怕我回来同他抢方慕!马文才在心中暗想。
当然,他没表露出分毫来,只安心享受着苏方慕的主动。
呵呵,想同我斗,你还嫩着呢!
番外二谁的噩梦?
太守府主院卧房内,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祝英台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她睁圆了一双美眸,目光却显得有些呆滞,此刻她还没能彻底的挣脱那可怕的梦境。
“英台,可是做噩梦了?莫怕,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呢!”梁山伯赶忙坐直身子,将祝英台搂在怀里,轻声安抚道。
“山伯,山伯,好可怕,好可怕,我梦到……我梦到……”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了,祝英台扑倒在梁山伯的怀里,身子颤抖着,连声音也带着颤音。
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深深地印在了她脑海中,她简直不敢想,她的山伯,她的山伯竟那样早的故去了。而梦里的那个马文才,可恶可怕又可恨到了极点,阴险冷漠、出手狠辣,他是害死山伯的元凶!
“山伯,方慕呢,她在哪儿,她在哪儿?”祝英台猛地攫住梁山伯的手臂,急切的询问道。
“英台,你这是怎么了?方慕她自然是在定远侯府啊……”梁山伯的眉头紧锁,面上露出了明显的忧色,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扶触着祝英台的额头,嘴唇紧抿了抿,而后道:“英台,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过来,你现在……着实有些不妥!”
“不,不要看大夫,山伯,我们去定远侯府,我想见方慕,想立刻见到她!”祝英台摇头道。
梁山伯一向是将祝英台当心肝一样疼宠着的,此刻见祝英台如此坚决的要去找苏方慕,尽管心里头不解,他还是决定顺她的意。毕竟定远侯府与太守府只隔了三条街,乘马车的话快得很,到时候有方慕帮腔劝着,英台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固执的不肯就医。
要不是看梁山伯、祝英台夫妇一副火烧火燎有急事的模样,管家是绝对不会去禀告自家主人的,扰了男主子的安眠倒也不会得什么严酷的惩罚,可若是扰了女主子的清梦,别说男主子饶不了他,就府里头的丫鬟婆子还有小厮就能用眼神杀死他。
“英台,你这是……”苏方慕刚到正厅便被祝英台扑了个满怀,残存着睡意瞬间就飞走了。显然,祝英台这个状态有些吓到她了。
“方慕,方慕,方慕……”祝英台迭声唤道,此刻她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还好,方慕在,方慕陪在马文才的身旁,马文才便不会如梦境那般对她和山伯下狠手,之前的梦就只是个噩梦而已,现在梦彻底醒了!
“你在这里,真好!”祝英台在苏方慕的怀里蹭了蹭,流着泪笑道。
“祝——英——台,赶紧放开你那脏爪子!!”马文才简直要气炸了,情绪一向内敛的他此刻恨不得将眼珠子给瞪出来,大掌一拍,上好的紫檀方桌便少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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