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起,你是什么都没用了!”
“鉴于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你们是唯一在场的人,所以同样也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瑞夕双手交叠搁在桌面上,迎上瑞琳娜的目光有些讽刺:“为了你们自己着想,我建议两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瑞夕小姐,你这话真是可笑,我也是父亲的女儿,难道我会动手杀了父亲吗?!”瑞琳娜咬牙,看着端坐在审判席上的瑞夕,她难掩眼底的怨毒和不甘。
同样都是纳兰睿的女儿啊!
为什么瑞夕可以这样什么都不做却仍旧高高在上,而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仍旧还是像眼前这样,为人所轻视可以随意被人踩在脚下,比那最低贱的泥土还不如?
为什么?!
她不甘心,她如何都不能甘心!
她明明比纳兰瑞夕优秀,她明明什么都比她强,凭什么要处处在她之下?!
“你是不是我父亲的女儿,我说了不作数,反正世人都知道,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纳兰瑞夕,至于旁的,那就不清楚了!所以你这样一个来历不清的人,会不会杀了我父亲,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瑞夕说着已经扭头去看坐在审判席中间的艾德卡维斯校长:“校长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嗯。”艾德卡维斯校长闻言看了一眼瑞夕,缓缓的点了点头:“好了,玛莎夫人,瑞琳娜小姐,你们是纳兰睿爵士意外被杀事件中唯一处在现场的人,那么现在我们需要询问你们一些与这件事情相关的问题,希望你们能够回答的越详细越好。”
“艾德卡维斯校长,请您问吧。”瑞琳娜深吸了一口气,她按住了还想要挣扎的母亲,眼前的情势已经很明朗,这一场询问,是逃不掉的了。
“那么请你告诉我孩子,纳兰睿先生出事的那天,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那天,父亲因为学院里发生的事情很生气,然后古诺斯少爷来了,和父亲在外面交谈,我和母亲就回房间了,然后好像他们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再然后出来……”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也没有看清楚整个事发的过程而只是推测?”
“是的。”
“这样真是太糟糕了。”艾德卡维斯校长拿下鼻梁上的单框眼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那么为了能够尽快的结案,我们只能请当时在场的另外人证了。”
另外人证?!
瑞琳娜和玛莎夫人的表情在此时变得格外的精彩,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般各种情绪混杂纠结,最终在古诺斯出现在审判庭大门口的那一瞬间,统一凝结成一个表情——小嘴张……
古诺斯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身体才遭到重创的缘故,他走得很慢,但是步子去迈得很稳,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踩在瑞琳娜的心上一般,每走一步她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身体也随着激烈的颤抖起来,等到古诺斯走到她身边站定,她已经到了必须要依靠面前的扶栏才能够勉强站立的地步。
“古,古诺斯……”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瑞琳娜扭头向说些什么,但是她才刚开口,就被古诺斯一句很轻的话给打断堵了回去:“抱歉,我的心脏在右边。”
“艾德卡维斯校长,我并不知道是谁杀死了纳兰睿先生,因为我当时赶到现场的时候,纳兰睿先生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而我也不是自杀,而是……”古诺斯说到这里还是很不自然的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道:“而是瑞琳娜小姐借我靠近她的机会,刺了我一刀。”
“为了证明我说的话,我愿意接受记忆提取术的探查。”古诺斯一口气说完显得有些喘,但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身边的瑞琳娜一眼。
他的脸上不光有着身体不适才会呈现的虚弱之气,还有绝望的颓败,一时间看过去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那么玛莎夫人,瑞琳娜小姐,你们对古诺斯先生的话,有什么可解释的吗?”艾德卡维斯先是拿起手边的锤子重重的敲下示意庭内的人保持肃静,然后才转过头来继续看着站在古诺斯身边的玛莎夫人母女,眼底的鄙夷和嫌弃不言而喻。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如果说是别人倒也罢了,可偏偏纳兰睿对这母女俩的好却是众所周知的。
放着自己的嫡亲女儿不疼去疼一个私生女,什么都依着她们顺着她们,哪怕就是现在瑞琳娜在学校里闹出了这样无法遮掩的丑闻,纳兰睿都还是选择相信她,帮着她去遮掩,来求情。
结果呢……
“不是,不是那样的,那只是,只是……”
“是我,杀死纳兰睿的人,是我!”瑞琳娜还要解释,只是玛莎夫人却比她的反应还要快,一把推开瑞琳娜,冲着审判席大声吼道:“就一切推给古诺斯也是我的主意,瑞琳娜只是受了我的控制,她,她也是身不由己,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你们要审判,要制裁,要怎么样都行,我才是凶手!”
“为什么玛莎夫人?据我所知,纳兰爵士对您可是比对他的亲生母亲还要体贴周道哟!”德库拉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手里随意的转着一只羽毛笔:“你这样突然的吼出来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事实,总要给一个能够让我们信服的理由才能够让我们相信吧!”
“您说为什么吗德库拉导师?”玛莎夫人忽然笑了,像是淬满了毒液的鲜花,她死死的盯着坐在审判席上的瑞夕,良久才开口道:“我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