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皇后之位,算得了什么?我怎容得你,为了这庸物,而在我和表皇兄之间乱劈嫌隙?!”她咬着牙,逼近行夜几步。
行夜眼底迸射出惊愕的光。
“我再问你一次,表皇兄在哪里?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他杀了我爹爹,否则你们任何人的诽谤,我都绝对不会相信!”窦归荑手颤抖着指着行夜,“我在雒阳城一年之久,你还以为,我是初入雒阳的那个窦归荑吗?!”
“你们每一个人说出的话,几分真假,还得权衡着你们各自所判断的利益得失。若你方才说的话尽是为了让我不当皇后而胡诌,那你便也是愚昧至极!”窦归荑眼眶里有些泛红,她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中,“你确信,让表皇兄失去我,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吗?!”
行夜禁不住僵在原地。
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恍惚了她泛红的眼眶。
她声音并没有那么粗犷如兽,但是她的眼眸,却如同被长矛刺入内脏的斑豹一般绝望而嚣然。
看着她的眼神,刹那间,行夜蓦然间明白了,对于他的话,她并不是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