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去,“哈哈”大笑,“程公子徐公子,两位可是让本官好等啊。”
“不知韩县令回府,我二人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望大人见谅。”
程青禹微笑道,落落大方地拱手一礼。虽然因了一夜没睡,眼下不免显出淡淡青影,但他这一笑却仍是俊秀儒雅,端的赏心悦目。
由这寻常难见的卓越风度,联想到面前二人的家世,韩县令心头微怂。然他转念一想,这两人即便家世再显赫,但并无正式官职,此时又都是在自己的地盘里,他有什么好怕的?
思及此处,韩县令便收起热络,慢吞吞捻着八字胡,威严地咳嗽了一声。
“不知者无罪,本官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怪罪两位公子。”
“不过——”他话锋陡转,“二位可知本官为何会放下要紧的公务,连夜赶回县衙?”
对这么个小小的县令,徐穆才不像好友那般还要顾及着礼节风度,大咧咧怀抱双臂,扔出一句话。
“有什么话,韩县令便直说罢。”
为他的态度暗暗着恼,韩县令挺高了大肚,官架子越发摆得足足的,严肃不已地道:“本官乃是收到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