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娘说她的手不能碰到这位公子的。
叶慕阳头虽昏沉,却也觉察到刚刚不小心触碰了她一下,这会儿见她反应惊奇,只觉得自己唐突了她,连忙歉然道:“对不起。”
“没关系啦。”暖暖大方摆了摆手,“你快喝药吧!”
叶慕阳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来正欲喝药,可唇一碰到药碗,忽地想起了什么,“姑娘,我怎么会在这儿?”
暖暖听了他的问话,想到早晨之事顿时有些激动,手脚并用比划着,“你知道吗!早上我在溪边洗衣服,你‘咻’的一下就被冲下来了,然后我就赶紧冲过去把你捞了起来!可是好不容易把你拉了上来,你又晕过去了,还没气了!我就按你的肚子和胸口,结果你吐了两口水!”
叶慕阳听得点了点头,低下头来边听边喝药,暖暖继续口若悬河道:“可是你还是不醒!那怎么办呢?我赶紧给你吹气呀!”
“咳!”叶慕阳猛地被呛了一口药,连连咳嗽。
“唉呀!公子你没事吧?”暖暖想帮他顺背,又忽地想起她娘的话来,连忙收回了手,不敢碰他。
叶慕阳呛定后,看了她一眼,“你……你帮我吹气?”
“是啊!”暖暖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就是捏住你的鼻子,托起你的下巴,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暖暖说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胸脯都鼓了起来。
“停!”叶慕阳连忙制止她。
暖暖一下子吐出一口长气,“就是这样了!”
叶慕阳只觉得脸有些发烫,连忙低头喝药,他喝得很慢,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此事并无什么,他身为一个医者,眼前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救自己的举动不过一片赤子之心,他如何就心起杂念了。
药喝完的同时,他也冷静了下来,将碗递给了暖暖。
暖暖将空碗接了过来,又转身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罐子出来,“诺,糖渍梅子,好好吃的。”
叶慕阳自小便是吃药长大的,他觉得这药并不苦,没必要吃话梅,可是见她一脸期待不忍拒绝,便伸手取了一颗,温和道:“谢谢。”
“不客气的!”暖暖笑眯眯的,眨着大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叶慕阳被她看得有些脸红,低头将梅子送入口中。
暖暖心思这公子吃东西真斯文,忍不住问道:“好吃吗?这是我腌的!”
叶慕阳点了点头,如实道:“好吃。”
暖暖冲他甜甜一笑,叶慕阳有些难为情,礼貌地移开了眼,有些拘谨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嘿嘿,我叫暖暖。”
叶慕阳看了她一眼,又收了眼,只觉得人如其名,温声道:“暖暖姑娘,在下叶慕阳。”
“嘿嘿,叶慕阳公子!”
叶慕阳点了点头,唇角弯弯,这小姑娘模样甜美,口齿伶俐,可是笑起来又带着点可爱的傻气。
暖暖歪了歪头,盯着他一脸真诚地笑道:“公子你生得真好看!”
她这般直白,叶慕阳听得一怔,继而微微红了脸,不敢看她。
“咦?公子你好像有点脸红?你是不是发烧了?”暖暖说着想探一下他的额头,可是刚一伸出手又突然想起娘说她不能碰这位公子,暖暖皱眉苦恼了一下,很快又眉开眼笑起来。
有了!她直起身子,嘟起嘴巴亲在了叶慕阳的额上。叶慕阳一下子被她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石化住了。暖暖双唇抵在他额上,认真感受了一下,好像没怎么发烧吧?每次她发烧婆婆都会亲亲她的额头,亲亲比用手摸更清楚呢。
暖暖收回了身子,眯眯眼笑道:“你没有发烧!”可是话一落音,却见叶慕阳整张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得通红,暖暖吃了一大惊,怎么一下子就烧起来了?这可是大病啊!是烧了吗?她倾了倾身子又欲亲他,叶慕阳惊得在床上连连后退,抬手制止她,“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他惊吓得额上冒汗,话都说不利索了。
暖暖歪头,不解问道:“男男女授受不亲?是什么意思?”
叶慕阳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唇,脸都红到耳根了,窘迫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暖暖关切问道,丝毫没有觉察到她就是他窘迫的来源。
叶慕阳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里……还有别人吗?”还是叫个男子来交谈比较好,他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有啊!我娘还有婆婆!”晚晚老实道。
“还有呢?”叶慕阳又问道,她总有父兄或者弟弟吧。
“没有了!”这回她摇了摇头。
叶慕阳心中微讶,想来是家中无男丁,他不好再往下追问,便转而问道:“暖暖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百花谷呀。”
“百花谷?”叶慕阳拧了拧眉,他从未听说过此地,不过想来是他孤陋寡闻了,便问道,“位于何地?”
“就……就在百花谷啊!”暖暖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叶慕阳不明,耐心仔细询问了一番,问到后面脸色都变了,“你是说,这整个谷里只有你们三人?”
“是啊!”暖暖坦荡荡道。
“难道就没有第四个人吗?”叶慕阳有些震惊。
暖暖听得掩嘴直笑,“公子呀你有点傻,你就是第四个人呀。”
叶慕阳怔了一怔,竟无言以对。
叶慕阳低下头来,忽地,他似乎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