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何了,她一早瞧见鱼奴哭过,以为是因肃王殿下一事。
柔声安慰:“白先生也没说什么,其实只要肃王殿下心中有你,旁的都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入宫?”鱼奴问她。
念念轻笑:“正因如此,我才不去那笼子里。”她笑吟吟看着鱼奴:“你不是常说痴情常易散,金银可傍身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鱼奴辩解。
“有些东西,得到了,就没了趣味,知道吗,这样甚好,我也落得自由自在,呵呵!”念念笑道。
“我看,咱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鱼奴望着她。
念念无奈一笑:“我这样,倒还能照应他一二,若是跟了他,才会害了他。”
“那你又说真情难得,还是抵不上江山社稷,名利权势不是?”鱼奴叹道:“我从前也觉得你是太爱惜太子殿下而疏远,如今方知,不全因此,你上次说的北歧人,是玉无双,对吗?”
鱼奴从清风楼出来才想起,念念是罗先生送给师父的,清风楼真是用心良苦啊!
念念怔住:“我可没说过。”继而嫣然一笑:“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玉无双和师父,想做什么。鱼奴隐隐担忧!
圣熏门,已经没了守卫,城门敞开着,马车畅通无阻,直达西郊,在一片湖边停下,这是那天莫七带她来的地方,思及当时深情,言犹在耳,鱼奴觉得自己不再是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如同这湖堤上迎春的野草,也开出五颜六色的小花。
湖堤不远处起了许多房屋,念念的也在附近。短短三四个月雏形已现。
哎,那块地上,怎么也有人在忙活,鱼奴过去看了看,已经起了半层宅院,莫七要在此处建府邸?
念念从湖边过来,叹道:“那湖也被人买下来了,希望这家主人能好生修缮,倒也是个不错的景。”买下来了?鱼奴震惊,谁啊,银子莫不是天上刮来的。
念念轻笑:“西郊荒芜,附近都是些小村落,不过好在开阔,平坦,是个好地方,你就等着数银子吧。”
果不其然,没几日朝廷便在西郊建新的市坊,许多流民富贾齐齐涌向西郊。那帮买地的姑娘趁此机会赚了一笔,鱼奴也得了不少银子。这都是后话。
两人回了红情坊,已是黄昏,见前厅人烟稀疏,都哪去了,细柳迎上前喊道:“姑娘,都在后头看热闹呢!”
鱼奴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向赏心苑跑去,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姑娘,声音嘈杂,鱼奴挤进去一看,张夜阑他身上还穿着铠甲,想是刚从禁军营出来,他怎么在门口站着,无一呢?
一干姑娘们也是云里雾里。等着看热闹呢?但大都有疑,想必是来讨心爱姑娘欢心的,一时又都好生羡慕。
遭了,鱼奴心想,这个无一,莫不是又任性妄为。她赶忙叫人去请莫七!
又遣散众人,想拉四儿走,四儿挣脱开,面色如常,正色道:“她说让我每日黄昏来这站三个时辰,连着三日,便答应嫁给我。”
胡闹,鱼奴匆匆进了屋,见无一正悠哉的吃着果子。
“无一,你这是做什么,他好歹是公府的公子,你这样作践他是何意?”鱼奴说着夺下她抱着的果盘。
无一小嘴一翘,站起身夺过果盘:“哼,谁让他说要娶我,站这么一会有什么?我这是给他个机会表表心意!”说着将果盘夺去。
“他站了多久了?”鱼奴问道。
无一不屑道:“才来,还不到半个时辰呢,坐坐坐,吃吃吃。”她又笑着冲鱼奴说道。鱼奴才不理他,又出去劝四儿回去,她会好好教导无一。
四儿是个执拗的,定要让无一明白自己心意。前头的姑娘都开门启窗的悄悄打量着院内情形,就连云乐她们也都露着小脑瓜好奇的张望。
鱼奴喊了许娥,叫人都忙活起来,有什么可看的。念念掩嘴直笑:“哎呀,真是叫人感动,咱们猜猜,你家小无一,到底嫁不嫁。”
她这个样子,定然是不嫁的。鱼奴叹息,可也不能这样伤害四儿,大庭广众的,多伤人,回头传的到处都是,叫四儿和镇国将军府如何抬头。
不行,赶紧让四儿回去,这会天色有些模糊,前头的姑娘都忙起来,可算消停了会,鱼奴又回了院子,见师父和应心正在廊下站着,不知这又是演的哪出。
鱼奴便一一解释,白雪音与应心便笑,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般叫人心潮澎湃的事了。
“他要站便站,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真心。”白雪音笑道:“这个无一,本事不小啊!”又是来看热闹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黑了,寒气渐起,没一会白雪音和应心便走了,赏心苑的灯笼一一亮起,鱼奴望着黑暗中的无一,沉默无语,她不让点灯,一直在吃着东西,吃了果盘又吃瓜子,只听黑暗中“啪啪”瓜子壳裂的声音。
两个时辰过去了,莫七终于姗姗来迟,身边跟着两个侍从,莫七劝慰四儿先回去,这个无一,分明是刁难人。四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