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等下!”但云福却并没有答应,反而是近前一步,到了那张捕头身后,小手扯了扯张捕头,张捕头机敏,猛然回头,却见身后是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不觉问,“小丫头,你什么事儿?”
“张捕头,我有几句话,请您近点,我跟您说……”云福眨巴着大眼睛,眼底是一片澄澈,看起来就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小丫头。
张远方愕然,“本捕头正在办事儿,不能跟你玩,一边回家去,别在外头耍,遇上坏人怎么办?”
他说着,就对云福笑笑,表情很是友好。
云福表示自己对这个张捕头也没恶感,所以,她回他以笑颜,“张捕头,您若是想要破了此案,那就近点,我有话要说,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
张远方本来想说,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发现就破了这命案?但他与云福对视目光,发现这个小丫头尽管年纪看起来不大,但表情却是自信的,给人一种信任感,他不禁就低下头去,将耳朵凑到了云福的嘴边,云福对着他小声说了几句,那张远方越听越点头,继而眼底就露出一抹狐疑来,“这个有可能吗?”
“张捕头尽管派人去查,万一呢!”云福并没有给他以肯定的回答,她也是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在现代社会曾经看到过的一篇古代的小说,小说中那被害死的人各种症状都如这于桥一样,而且那时候仵作也是没检查出来真正的死因,凶手险些就漏网了。
“好,我暂且信你一次!”张捕头说着,就对身边的小衙役说了一句,那衙役遵命,急闪离去。
这会儿众人已经把于桥的尸身包裹好了,准备往棺木中放了。
于家老妇人哭得跟泪人一样。
那边王芹儿却跟黄思强眼神对望,两个人的神情里都有得意的成分。
这一幕落在了张远方的眼底,他心中也几乎就确定了这个于桥的确是死于这不知羞耻的二人手中,但证据呢?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即刻将此二人抓起来啊!
他也急得挠头。
这会儿,那离去的衙役返身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京兆尹的仵作,叫罗乾。
“罗乾,你过来……”张远方把罗乾叫过去,如此这般地对他吩咐了一番,那罗乾神情变得惊异,想要说什么,但被张远方制止了,道,“你尽管去查……”
“是。”罗乾应声,而后拎着他的箱子就到了那于桥的尸身前。
“哎呀,张捕头,我家相公不是被检查了一次吗?怎么又要检查啊?这样翻腾他,简直就是侮辱,他死了死了,还要遭受此侮辱,真是天理难容啊!”那边王芹儿一看罗乾这举动,就顿时跑过来,想要阻止他。
“哼,你也知道天理难容?小妇人,你等着我查出于桥的死因来,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理难容了!罗乾,查仔细了,若是今儿再查不出于桥的死因,你仔细着点你的皮子……”张远方怒视王芹儿,王芹儿被他瞪得胆怯怯的退回去,再不敢多嘴了,但明眼人却看到,她隐隐的在发抖……
罗乾从他的箱子里拿出了检查要戴的手套跟一些辅助的工具,然后就对于桥开始检查了。
不过,他的举止却让众人有些奇怪,因为他别处不检查,独独在检查死者于桥的头部,古人男子也是束发的,所以,他先将于桥的发松散了,然后就拿了一根簪子拨拉着于桥的头发,于桥的头发甚密,但他检查的却很是仔细,一点一点的,几乎都是一根一根发丝那么的翻看了……
王芹儿浑身筛糠似的在发抖了。
那边一直得意洋洋站在人群中的黄思强悄悄转身,欲要溜走,却被两个衙役给拦住了,“黄大官人,怎么能走啊?继续把热闹看完吧?”
原来,张远方老早就预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所以着人把他给暗中监控起来了。
黄思强脸上冷汗淋漓,“不是,张捕头,这里不关我什么事儿,我家中老母染疾,我得回去照顾,请……”
“呵呵,今儿个,就是你老母死了,你也得留下……”张远方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这个案子让他忙活了几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边老妇人一直哭闹着,说他儿子死的冤枉,那边小妇人王芹儿却一直都是很得意,这两个人把张远方的脑子都给搅乱了。
现在,似乎这个案子要有新的突破口了。
他怎么能不喜?
近前一步,对那罗乾道,“一定要仔细,我要结果!”
“嗯。”罗乾应声,检查也就更细微。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忽然罗乾兴奋地叫起来,“捕头,这里,伤口在这里,他果然是被杀的!”
众人一听,顿觉振奋,齐刷刷围拢过来,却被张远方制止,“我等在这里办案,闲杂人等,不要靠太近,以免阻碍办案!”
众人听了,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这会儿咣当一声,就有人昏倒了,大家一见,是那王芹儿小妇人,顿时都恨恨道,看起来,这个王芹儿跟于桥的死确有关联啊!
张远方近前去,顺着罗乾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圆形的黑点。不觉愕然,“那是什么?”
“捕头,这就是杀人凶器!”罗乾信心满满,一脸笑意,“可算是找到了,真没想到,这歹毒的妇人竟然能想到如此歹毒的法子来害于桥啊!可怜的于桥,当年就不该救了她,简直是引狼入室啊!”
“你快说,那是什么?”张捕头在抓人的事儿上那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