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儿我都没事儿!闭上嘴,快走!”
“是,是,太好了,老爷没事儿!”安顺乐得马鞭子一甩,那马车就快跑起来,后头几位御医一见车速过快,急忙喊着,“慢点,前面的马车慢点,别颠簸着将军啊!”
但安顺心中知道自家老爷没事儿,那乐呵的,岂能慢了?一路小跑着就直奔东城了。
马车里,连世誉看着云福,一脸的心疼,“哎呀,我早知道我家闺女会哭成这样,我就不想这劳什子的主意了!看看,把我闺女给哭得眼睛都肿了!”
“爹!”云福喊了一声,直接扑到连世誉的怀里,“爹,您一定要好好的长命百岁,让云福时时地都能见着爹,爹,云福一想到,爹可能会……云福就心疼,就不想活了……”她说的都是实话,刚才她就是先前被连世誉提醒过,他会昏倒,但也被吓得够呛,万一真的是生病了,昏迷了呢?她越想越怕,越觉得伤心……
“傻孩子,这不是个计策吗?你别当真啊!”连世誉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谁是真心实意的,谁是虚情假意的!
他心疼地拍着云福的后背,“好啦,闺女,现在呢,你不能哭,你啊,得赶紧想想,还有什么事儿没有?等下我就要把你送出京都,回临城!”
“啊?爹,怎么走得这样急啊?”云福虽然也知道,爹如此做,就是为了能让她离开皇宫,回到临城去,但是却没想到,爹会如此的焦急。
“傻丫头,你以为皇上跟太后是那么好糊弄的?不用三日太后那边就能猜度出来,爹是假昏迷的,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来府中召你进宫,那以后爹再想把你弄出来那可就难了!所以虽然爹也是不舍得让你走,但留在这里,只会被宫里所牵绊,倒不如快让你走,也能了了我的心思,免得以后云庆那小子见了我,说我把他媳妇给弄没了!”
连世誉这话说完,云福自然也明白,这是最好的离开京都的法子。
可一想到,刚见到爹,就要跟他分开,还没来得及给爹做一顿好菜呢,她心中就觉得愧疚,“爹,对不起,女儿不能在您身边照顾您,却还要来烦着爹,让爹在太后那里如此的大费周章,是女儿不孝……”她说着,眼圈就又红了,眼泪就在眼底打转。
“你看你这个孩子,跟自己个儿爹你说这些话干嘛?儿行千里父担忧,为父的只盼着你能顺顺当当地回到临城,躲避过这场宫里的是非,爹就知足了!爹呢,已经失去了一个阿瑾,不能再失去你了!”连世誉说着,星目中也是有了晶亮。
“爹!”云福忍住眼泪,“可是,爹,女儿就这样走了,万一改日太后再问起女儿,您怎么说?”
“呵呵,实话实说呗,你走了,回去了!”连世誉语气虽然是淡然,但眼底却氤氲着一抹阴云。
自古皇家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他们翻脸比翻书都快,谁知道太后听了云福离开后会怎样?反正怎样都不能让闺女云福受委屈,她所不愿的事儿,当爹的绝对不会勉强,别人也休想逼迫!
他在心中如是发誓。
“可是,爹,他们为难您呢?”云福越想越觉得会连累干爹。
“他们还能怎样?我连家一百多口子都被他们给杀了,难不成他们还想再杀我这个唯一剩下的老东西?那好啊,就让他们杀了把,我也能去那边找找阿瑾,找到后,好生护着她……她活着受罪的时候,我没在身边保护,死了,我还是……唉……”他想着,就眼圈满了泪水了。
爹!
云福用帕子去给连世誉擦干净眼泪,而后,咬咬牙,“好,女儿听爹的,可是,爹也要向女儿保证,一定好好活着,女儿会跟庆哥哥一起来看爹的!”
“嗯,好,说定了!”连世誉也是露出了笑容。
这时,前头安顺喊了一嗓子,“连府到了,老爷,您该下车了……”这声音还是哭唧唧的,车内的连世誉跟云福相视一笑,嘿嘿,安顺这小子还真挺会装的!
于是,三位御医紧忙过来,想要看看,在车速那么快的情况下,马车里的连将军是不是被颠簸得更严重了,近前一看,连将军还是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试试脉象,呼吸平稳,似乎没什么异常,这才都放心下来,继而就对着安顺一通埋怨,“你说,你是连将军身边的人吗?我怎么觉得你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啊?连将军是病人,病人经不起颠簸,你明白吗?赶得跟你家娘老子要没了似的,真是活生生气煞我们了!”
安顺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那几个御医骂的没趣了,只气哼哼地进了连府了。
然后府中出来人,大家一起把连世誉抬进了卧房。
御医们再次过来检查,也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就由安顺派人带着他们去各自的房间里歇着,也应诺了,夜里若是老爷这边有什么事儿,一定第一时间就过来叫几位御医。
御医们气哼哼地关门睡下了,这且不说,就说云福回到了卧房后,那边刘嬷嬷急忙就伺候着她换上了一身简便的衣裳,然后又拿上了事先早就给准备好的包裹,还有几只大箱子,都一起搬上了停在连府后门的马车,马车上一个人端坐着,见云福出去,他麻溜下来给云福施礼,“主子,您可是回来了!”
“莫拙?”云福大喜。紧跟着有一个老妇人也过来给她施礼,口中喊着,“主子,奴婢给您请安了!”
你是……于杨氏,也就是于桥的娘,杨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