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都知道。可见上辈子他待她并不差,即使是王妃也没有更好的待遇了。
周承曜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先喝粥,再吃别的。”
温暖笑着点头,拿了小瓷勺先舀起一小口抿抿,笑逐颜开地道,“这是江南来的那个厨师做的莲叶粥?”早间寒凉,热腾腾地甜粥顺着喉头下去,连胃里都是暖和和的。
周承曜看她娇滴滴地吃饭的样子,心里都是恬淡怡然的,“你喜欢,日后常让他给你做。”
温暖吐吐舌头,吃东西的间隙还不时抬头看他,“我喜欢的那么多,一顿饭得劳动多少个厨子啊,还是按你原先的来就好了。”
他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点点头说好。可心里想的却是,留那么多厨子在家里,不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的么。只要她喜欢,就谈不上什么兴师动众。
两人用了膳,两人又手牵着手出门,上了周承曜的车往宫里头去。今日面见宣和帝是十分正式的,因此准备的车驾也是秦王建制。舆天法地,盖圆象天,三十辐以象日月,盖弓二十八以象列星。
温暖倒是自得,上了车就窝进他怀里补眠。闭着眼歇了会儿,却没有真正的睡着,只轻声地问他,“你说我和你同乘,会不会不好?”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将怀里的她紧了紧,生怕道路颠簸让她不舒服,“有什么不好?咱们是夫妻。”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她看过的书里些,汉成帝邀宠妃同乘,宠妃拒绝了,因此还获得了千古的好名。可她才不在乎那些名头,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她只知道自己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妻子,其余的规矩、礼制都不在她眼里。
到了禁宫,他们相携走在夹道里,温暖心声感慨,“上次进宫还是百花宴时。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没想到还是你帮了我。”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真的是个笨蛋,吃了一次亏还得吃第二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他闷声笑,“是笨了点,不过在我身边,笨些也是不要紧的。”
禁宫内规矩森严,没人敢刻意听他们的对话。偶有三三两两的宫人,见到他们经过,都匍匐下去低到尘埃里。
周承曜从不理解宣和帝,坐拥天下又如何。可如今他似乎渐渐明白了,只有手中握着大权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人。而所有的权利,都不过是最顶端那一人给的。只要还有那一人压制着,权倾朝野到命丧黄泉也只不过是一夕间的事。
只有登上那个最顶端的位置,才可佑她一世平安。
宣和帝和沈皇后并坐在殿里,看着新婚的小夫妻俩走了进来。
沈皇后转过去和宣和帝说话,“陛下看这两人,可真是般配呢,好一对璧人。别的不说,单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慧光大师不愧是得到高僧。”
宣和帝眯了眼,仔细打量周承曜身边的女子。顾盼之间风情流转,但也不风尘,当得起京中第一美人,算是没亏了小九。
宣和帝让黄门将金册给温暖,赐金册算是大事,赐了金册上了玉碟,就算是皇室里真正的一员了。宣和帝为显温情,只是将这事当做寻常家事来办,也没有让两人跪。只等周承曜接过东西交给周至拿着,才摆了大家长的谱训话。
“朕眼中的小九依稀还是孩童的模样,可转眼间也娶妻了,今后算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了。老九媳妇也是,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了,以后可要尽心时候夫家。皇室里人丁不兴,你们可要努力些,早些开枝散叶。”
沈皇后笑着附和,“我和陛下的心事一样的,盼着你们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早生贵子。”她笑着让人给温暖赏了些东西,倒也不是多么珍贵,但是寓意极好。又是孩儿枕,又是百子被的。
宣和帝还有话要和周承曜说,两人移步去了别处,留下皇后和温暖在殿中。
今上走了,温暖松快了些。
沈皇后看她舒了一口气的模样,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对她道,“陛下就是这严肃的性子,他是天下人的皇帝,可也是小九的大哥,你在陛下面前也可放松些。”
温暖答到是,这才抬眼来认真看沈皇后。沈皇后穿着锦缎织成的暗绣流云纹的宫装,打扮繁复又庄重。但凡能进得宫来的,容貌必定不差,沈皇后和她母亲年纪相差无几,容色半点未衰。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容色,举手投足间都是雍容气度,不见半点妖媚气息。
沈皇后不是宣和帝元后,却一路坐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可见也是有手段的人。
温暖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在她面前还是小心谨慎些吧。
沈皇后却起身拉着她的腕子,“你我以后就是妯娌了,在我面前也不用拘着的。若是觉得我这嫂嫂还不错,以后也可就常来宫里陪陪我。”
温暖恭顺地应个是,沈皇后又同她说起别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沈皇后在说,温暖偶尔附和上一两句,也算是相处融洽。沈皇后这样的人,自是有她做事的一套方式的,若不是时时刻刻处处都圆融着,恐她也做不到今日着位子。
就算她面上不说什么,温暖也能猜到,沈皇后大概是不喜欢周承曜的。周承曜在宣和帝眼里是个钉子,在沈皇后眼里不也是拦着她儿子登上大宝的一座山吗?各自都是在面和心不和的撑着罢了。
“小九这样的年纪才成婚,莫说是在天家,就算放在民间,也算晚的了。”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