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又小,日后的生活也是锦衣玉食,不会烧水不进厨房才是正常的,他也不愿给她立太多的规矩,逼迫着她非得做什么或是不能做什么。她这样善性的姑娘,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他情愿宠着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温暖才不管那些,“一点儿都不脏的,便是去看着你做也是好的。说不定就会了,以后可以下厨房洗手作羹汤。”
他喜出望外,又忍不住调侃她,“君子远庖厨!”
温暖高高兴兴地回道,“我才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小女子。倒是王爷,会烧水,许是还会做饭,那么便不是君子呢?”
夜色如水,他那张面对外人时冷情的脸在朦胧的月色掩饰下笑意更深,“我、自然不是什么君子。”他才不是什么端方君子,上辈子她应该早有体会。
话中有深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她只是听听都觉得臊得慌。
他岂止不是君子,分明是如狼似虎、战无不胜。
第65章温情
她稍有走神,他就道,“暖暖,好好走路。”
她觉得自己的小心思似是被他窥探到了,只乖乖地任他一路牵着去了厨房。
柴是劈好了的,只需他们将生起火来。周承曜动作迅速,片刻就将火生好了。
他笔直地站在那儿,等着水沸腾起来,认真的样子好看极了。
温暖心头一动,靠了过去,手上他的腰,紧密地靠了上去。脸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她发出满足的感叹,“你什么都会,我日后便是什么都不会也可以生活无虞了。”
她的气息充斥着他周身,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便是不会也不打紧的。”
她笑意盎然,复又在他背上蹭蹭,“你真好。”
锅里的水翻滚沸腾着,像是他此刻的心和紊乱的气息,“温暖,我是个男人。”
温暖疑惑道,“我知道你是啊。”
他的喉结滚动,只能无奈地叹道,“暖暖,你别靠那么近,我会忍不住的。”
她如同受惊了的兔儿一般弹开老远,结结巴巴地瞪他,“水开了,你快倒出来呀。”
他倒不管那水了,反而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你可知道,时常这样,是会憋坏的。”
温暖脸涨得通红,她啊了一声,“我以后不这样便是了。”她转身就要走,她离得他远远的,总不能还被他还说道些什么了吧。
他拉住她,“小孩子脾气,咱们一块儿走。”
温暖心中欢喜,“你不是说不可以靠你太近吗?我还是不要和你靠的太近吧。”
她的高兴都不加掩饰地写在脸上,周承曜哪里看不出来她分明是在揶揄。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咳嗽一声,“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总是有些解决方法的。”
温暖古怪地看了一眼他修长白皙的手,脸上又是一阵红。
她的面颊如同潋滟春光里绽开的樱花,粉扑扑的。他欺身上去,在她面颊香上一口,却怕若火上身,很快就离开了。
他站直身子,又恢复了那般清贵端方的模样,道,“咱们走吧。”他将水倒入木桶里,又提在手上。那样优雅的姿态,做着寻常得与他气质不相符的事,却也没有太多的违和感。
温暖在心里偷笑,她算是赚到了呢。她挽着他的另一只手,丝毫不将他刚才的话放到心上,“你真好。咱们要这样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周承曜觉得她傻,轻笑,“我自然会一直待你好好的。”若说上辈子只是喜欢她,也不知这种喜欢能持续到什么时候,那么这辈子便是认定了她,就算是沧海桑田,也不会变了。
她垂眼,“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待她真诚,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周承曜,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和我在一块儿,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我不想死,不想让我们的孩子过暗无天日的生活,或者是小小年纪就死于非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要走的道路太艰辛,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她愿意陪着他,可是也在无时无刻地担惊受怕。他和她的身后还有许多人,他们的生死已然不是自己的生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温暖,我会的。”
不为别的,哪怕只是为了她,也只能胜不能败。
温暖拧了帕子递给他,让他净面。她仰着头,看着灯火明灭下他的面庞,坚毅得让她沉醉。她想如同他一般,偷偷地上去香一口,却想起他方才的话,强制性地忍住了。
他手上的动作停顿一会儿,对上她晶亮亮水汪汪的眼。她有些羞怯地捂住脸,真的好丢人。
他轻笑了一下,低下头吻在她耳根上,低沉道,“想看就看吧,不用害羞的。”
他吹灭了烛火,房间里漆黑幽暗,他心满意足地和她同榻而眠。
温暖刻意往外滚了一圈,周承曜吓得连忙圈住她,“连睡觉都不老实。”
她在黑暗中嘟嘟嘴,“不是你说的,不能靠太近。”
周承曜笑得胸腔震动,真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套,“我也说过,总有解决办法的。”
温暖轻哼一声,“咱们今晚不守岁?”家人们想必都在守岁呢,只有她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还偷了个懒。
周承曜带着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意思意思便罢了,你身子不好,不必耗上一夜。温暖,和你在一块儿,就是最好的‘守岁’了。”
温暖枕着他的手臂,轻叹,“我也是这样想的。”
温暖绵长的呼吸在周承曜耳畔响起,她身上的幽香也幽幽地绕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