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站了出来,跪在地上低声道,“太太,荷藕说少爷去表小姐那儿的几次,其实表小姐并不在青黛院。”
二太太刷的抬起头,半晌才恨声道,“什么意思?”
第19章(捉虫)
雪芮细细交代,“回太太,今儿下午奴婢偶尔遇见青黛院的小兰,想起昨儿荷藕与太太说的,因着平日里与小兰交情还好便说了几句,小兰这才与我讲了这事儿。”
徐子玉去了青黛院却不是为了苏文卿那还有谁,青黛院难道还有别的主子?
雪芮面上难免露出几分难堪与犹豫,让周围其他人下去这才在二太太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二太太震怒。
徐心莲也是大吃一惊,“你是说二哥哥去青黛院其实是为了荷藕?”
雪芮默然,这副模样是默认了。
现在已经是亥时两刻钟,各个院子已经开始伺候主子们歇息,苏文卿从清风堂回来时正看见站在铜镜前的荷藕,手中拿着往头上比划的簪花正是苏文卿的一副步摇。
苏文卿突然没一点声响的回来吓了荷藕一大跳,她是看苏文卿不在才想试试这些簪子,没想到被苏文卿抓了个正着。
不过苏文卿因为有事讨好她,平时荷藕看见喜欢的首饰苏文卿都会大方的赏给她,明明被抓了现行居然也不惊慌,不慌不忙的将簪花放进镜匣中,“小姐回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苏文卿看着眼前的丫头,明眸皓齿确实好长相,却是两面三刀贪婪又愚笨。
自以为是,每天都在算计别人,明明做了再愚蠢不过的事,却还沾沾自喜。
荷藕被苏文卿高深莫测的样子盯着浑身不自在,只当是自己偷偷用了苏文卿的东西惹得苏文卿生气,苏文卿却是直接绕过她吩咐绿袖,“绿袖,刚刚那副簪子扔出去。”
绿袖憋屈了这么久终于出了口恶气,清脆了应了声已经择出荷藕刚刚碰的簪子迅速交给了小丫头。荷藕顿时脸涨的通红,暴怒的转身离去,正巧雪芮亲自来了青黛院,说太太传了荷藕和小兰过去问话。离去时青黛院伺候的丫鬟们都听到荷藕毫不掩饰的咒骂,“我看你能再狂几日!”
苏文卿失笑。
她能狂几日她自然知晓,只不过荷藕,怕是活不过明天。
次日,徐老太太吩咐刘嬷嬷将青黛院那卖主求荣的奴才打出去,刘嬷嬷去了一趟回来道,“那丫头已经不在青黛院了,说是已经被太太连夜打发出去。”
速度倒是快,徐老太太冷哼一声。
亲自赏了身边的一等丫鬟夏蓉给了苏文卿,荷藕之事不再提及。
只是府上难免有些风声,青黛院的大丫鬟荷藕不知怎的就被打了出去。老太太还赏了身边的夏蓉给了表小姐,可见苏家表小姐有多得宠。
就连林姨娘也难免酸上几句,“平时好茶好料子一股脑的往青黛院送,我们非嫡非长的就算有也落不到我们头上,只难为了徐心莲…”明明说难为了徐心莲却是一脸的笑意,“这亲孙女还不如外孙女呢。”
徐心梅听着翻了个白眼,瞧她娘这暗爽的语气,合着她们不是亲孙女似的。不过苏文卿又待她极好,听柳姨娘一直念叨不免嘟囔,“表姐这不是没了娘老太太才对她好一些吗,更何况表姐又性子温柔还孝顺,老太太疼她又怎么了?”
徐心兰柳眉一竖指着徐心梅一脸无药可救表情,“你可清醒点吧别被人灌了mí_hún汤,苏文卿还温和,她要是温和了连太太的面子都敢拂?徐心梅我和你说,苏文卿可是不简单,你别傻乎乎的跟人家后边和个丫鬟似的,什么时候被卖了也不知道!”
“她怎么就不简单了?我有什么值得人家卖的?”徐心梅和徐心兰自打会说话就吵架,只要是徐心兰说对的她一定会反着来。
苏文卿可是苏家的女儿,她经常去青黛院所以经藏能吃到见也没见过果子,有时候问徐心莲就连徐心莲也不一定知道!苏文卿又大方,等她吃完还让她带回来,徐心兰吃人家的东西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苏文卿的不好?
还有首饰和布料,每次苏文卿送她首饰,你借来戴戴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的坏话?
在这里时说自己跟在苏文卿后边跟个丫鬟似的,呸,徐心梅指着徐心兰嘲笑道,“你还不是跟在人家徐心莲后边,给人家当了十几年的丫鬟,人家连个瓜子皮都没给你。”
戳到了徐心兰的痛处,徐心兰顿时针扎了似的跳了起来,“徐心梅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来啊!”徐心梅半点不怕徐心兰,当即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柳姨娘被两个女儿吵得头疼,明明是对儿双生子,怎么就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只要坐在一处说上几句就要吵架。
心兰这孩子平日里聪明说话又得体,一遇上徐心梅就失了分寸,明明每次都吵不过,吵完总要哭上几鼻子,心梅却是没心没肺吵完就忘,看见徐心兰哭还要笑话几句。
“行了行了”,柳姨娘捂着额头头疼的不像话,她也不赞成徐心梅一直往苏文卿那边跑。
不说苏文卿心思复不复杂,柳姨娘是在二太太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人,自是看得出来二太太并不喜欢苏文卿。
她们这些做妾的,身家性命全部都握在主母手里,更不说以后徐心梅徐心兰的亲事,还不是看二太太的想法。
苏文卿与二太太处的不好,但人家又不姓徐,以后的亲事和嫁妆又轮不到二太太做主,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