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孙女无话可说。”
徐老太太嗤笑道,“你如此镇定自若,难不成以为杨家会因此毁了和心梅的亲事,而改娶了你?”
徐心兰不语,却也不反驳,想来就是这么认为的。
徐老太太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什么,更不想看见徐心兰这张脸,“送徐心兰去祠堂,一直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来。”
徐心兰一张倔强的脸上这才有了丝毫波澜,但最终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来随着婆子去了祠堂。
城西国子监司作杨家,此刻也是不得安宁。
杨家和徐家做了亲家,徐家昨天刚刚在京城出尽了风头,杨家也跟着沾光,谁想今天就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
更难堪的是,徐家今日来的宾客不少。
杨夫人从徐家回来后便一言不发,杨舒一直在外边跪了两个时辰才让他进来,无力的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杨舒俊秀的五官满是颓败,他哪儿想得到徐心梅会突然出来。
杨夫人见儿子一语不发顿时更气,“当初带你去徐家看了心梅,是你自己说满意这才订了亲。你若是喜欢徐心兰为何不在订亲前告诉我?现在既然已经订了亲又和那徐心兰好?”
杨舒急忙道,“我…我没有…”
“那她平白无故送你荷包做什么?”杨夫人拍着桌子气极,“难不成你也送了什么给徐心兰?”
“是徐三姑娘说她们是双生姐妹,我不能厚此薄彼…”
“糊涂!”杨夫人一边气徐心兰没皮没脸居然敢说这些话,一边又气儿子糊涂耳根子软就这么听了别人的话,“她们是双生姐妹,与你定亲的却是心梅而不是她徐心兰,本就不能一概而论还说什么厚此薄彼!徐心兰不要脸犯糊涂,你也跟着犯糊涂,传出去难不成只说徐家的女儿不检点,而不说你的不是?”
杨舒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也知道是自己真的错了,当初他根本没想这么多,更没想到会被徐心梅撞个正着。
想起那时徐心梅红着眼睛的样子,杨舒心中也是开始不安,跪在杨夫人面前垂着头道,“儿子知道错了。”
杨夫人叹了口气,只不过这件事不止有杨家的错,徐家女儿主动在先,两家都占不到理,徐家也没脸说杨家的不是。
“明日好生去徐家赔礼,心梅是个好孩子,若不是如此,徐家一个庶女而已我又怎么会同意。”
当初偶尔看见徐心梅让丫鬟给了街头的叫花子一些吃食,当初只觉得这孩子倒是心善。后来又见过几次,虽然性子爱玩闹些,但单纯又不掩饰,她家舒儿性子柔和又不多言,与这样的孩子相配正好,这才去了徐家。
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等变数。
杨舒点点头,自是不反驳,答应了母亲第二日就去徐家赔礼。
徐心梅那日之后就病倒了,整日低烧不退,请来的大夫说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过几日就好了。
柳姨娘坐在徐心梅床边哭了整整两日,只不过昨日杨公子亲自来徐府赔罪。态度虔诚,徐老太太和二太太的态度这才缓和了些。
柳姨娘终于放心了些,还好亲事没有退。
过了两日徐心梅终于能下床,杨家送来的补品她一口也没有吃。平日里最坐不住的徐四姑娘,竟在窗边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柳姨娘实在心疼,让人去请苏文卿过来与她说说话,徐心梅平日最爱去和苏文卿玩。
苏文卿过去的时候徐心梅还在发呆,看到苏文卿的时候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徐心梅说,“平日里我们吵架也只不过是玩闹,我从来没有想过她说的那些话居然是她真的这么想。还有杨公子…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苏文卿觉得嗓子发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阵子才道,“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这种人还不如不嫁。你看我五叔,这么多年了一直不成亲,说什么没有找到知心人。”
徐心梅笑了笑,苏文卿有些心酸。话虽如此,但五叔毕竟是个男子,心梅却是女子,哪儿能一直和五叔一样等到那么大的岁数。
徐心兰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祠堂,徐老太太这次气狠了,每日就给她两个馒头和两碗清水。徐心梅去的时候,徐心兰已经虚的脸色苍白,跪在那里摇摇欲坠,待看见来人是谁这才又挺着了腰。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お筷尐誩兌
徐心梅站在她面前,细细打量这张脸,这个和她一母同胞的姐姐,一起长大的姐姐,好一阵子她才道,“你如此镇定,可是断定杨家会因此选择你?”
徐心兰不置可否。
徐心梅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听在徐心兰耳朵里却无不刺耳,“你凭什么以为杨家会要一个名誉尽毁的庶女,你以为杨家过两日就会来和我退亲,再将名字改成你的?”
徐心梅冷冷一笑,紧盯着徐心兰越老越苍白的脸只觉得心中终于痛快了些,“你还不知道吧,杨公子前几天刚刚来府上了,不过可不是退亲而是赔礼,说他糊涂求老太太太太原谅,至始至终没有提过你一句。”
“不可能!”徐心兰尖叫道,她和杨舒的事情败露,杨公子怎么可能置她于不顾?“你骗我,杨公子根本不可能喜欢你!父亲经常说我可惜是个庶女,说我比起心莲也是不差的,你又如何和我比!”
杨公子是对她有情的,要不然当初为什么送玉佩给她,那日徐心梅打她还帮她。
徐心梅舒了口气,嗤笑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