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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娘亲是真的很恩爱,娘亲去世时,父亲整个人都颓败了很多。如今看父亲能慢慢恢复过来,苏文卿也很欣慰。
只是苏长宇好像已经绝了再娶的念头,苏文卿心中微微酸涩。
若是娘亲,她一定会劝父亲再娶,她永远是最知书达理的。
苏文卿临走前将无法带走的全部留给了徐子越,徐子越笑着说会替她照看,等她回来。苏文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想说自己大抵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却没有说出口。
当着苏长宇的面,徐子越伸手将她发间的发簪整理好,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只需在苏州好生待着,等我来提亲。”
苏文卿微微侧脸,脸颊一不小心便贴上了徐子玉的脸颊,耳边似乎还有徐子越清越的低笑。许是自己脸颊发烫,苏文卿能感觉到徐子越冰凉的皮肤,是冷玉的一般的触感。
苏长宇最先看不下去,他不在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徐子越这小子还这么放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警告的等了徐子越一眼,伸手让女儿过来。徐子越叹了口气,在苏文卿转头时最后嘱咐道,“记得写信给我。”
苏文卿点点头,转头时眼眶似乎有些湿润,眨眨眼睛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之前闹得如何不高兴,如今苏文卿要离开,徐老太太王氏等人仍然要出门相送。徐老太太脸上难掩疲惫,王氏许是高兴苏文卿终于要走了,今日的脸色倒是不错。
除了徐家人,苏长明也来相送,许是因为苏长宇在的缘故,今日还特意说了句保重。
苏文卿上了马车,隔着纱帘向徐子越的方向看了一眼,徐子越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只是目光却仍然看着这边。
经此一别,许就是永远了。
马车缓缓走动,苏文卿听着车轮轱辘的声音,好一阵子才猛地掀开纱帘往后看去。徐子越许是没有想到苏文卿居然会如此大胆,那张向来平静的眼睛也出现了几分意外,只是继而唇角浅浅勾起,说了两个字。
苏文卿没有听到徐子越说了什么,但她依然懂了。
等我。
她自是会等,只是等明年,徐子越便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马车走了三天后转乘水路,这两日苏长宇的心情都甚好。
苏文卿从此离了徐子越身边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临走前,苏长宇顺便将王氏苛待外甥女还贪了苏家钱财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这事儿本就有些蛛丝马迹,前些天王氏将几家铺子卖了,住在同一个巷子的几家也知道徐家前些日子闹了一晚上,灯火通明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文卿自从上一次来庆国公府露面后就渐渐有了些名声,实在是容貌太过出色,再者一个商家女能出现在安庆郡主的及笄礼上,本就是惹人注目。
只是无论如何想的,如今听到王氏居然私下扣了苏文卿的银子,京城世家多如牛毛,人人难免不笑话一两声。
不过借住几天,徐家倒真是没皮没脸,欺负苏姑娘没了娘。
苏家是皇商,苏长宇与各大家族,与宫中皆是有生意来往。如今这档子事情发生,还有人叹一声还好苏长宇来的及时,要不还不知要被徐家欺到什么地步。
徐家当年被徐波败的干净,若不是苏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这些年因为和苏家做了亲家,钱财方面确实比以前阔气的多。
还有那王氏,可是王阁老的胞妹,王家有权有势的,居然还贪人家这些银子。
那到底贪了多少,有人小声的抱了个数字,闻者又是大吃一惊。最后叹一声徐家无德,苏家倒是真的入传闻中一样财大气粗。
等传到王崇的耳朵里时,王崇当即大怒,再也不顾妹妹的面子将王氏狠狠骂了一通,“徐家王家难道缺这点银子?你是什么身份,那苏文卿是什么身份,你居然也去占这些便宜!”
王氏自从出嫁后兄长便不再管她的事情,如今却专门因为此时骂了她,王氏现在已经为人母,既是丢脸又是后悔。
她只当还了银子这事情便已经过去,谁又能想到,苏长宇临走前还掺和可一脚。就算是现在想找苏长宇算账,苏长宇已经回了苏州,王氏简直有苦说不出。
偶尔出府遇到别家的贵夫人小姐,王氏能感觉到众人看她时异样的目光,王氏气的脸色发白,堂堂侯府夫人,当今阁老的亲妹妹,贵妃的母亲,成了京城的笑柄。
心莲进了宫没两天便回来了,王氏诧异怎么这么早便回来,徐心莲眼圈发红的说这事儿居然连宫里都知道了。
王氏这才慌了,忙问她宫里娘娘如何,徐心莲这才哭着说娘娘被太后和大长公主说了一顿,正巧吴妃娘娘在跟前,又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太后对徐心莲没有半点好印象,连带着徐心竹也被骂了,徐心竹强忍着,等回了宫才发了一通脾气,最后直接让徐心莲回了徐家。
京中御史们最是无聊,徐贤第二天上朝时居然有御史当朝参了徐贤一本,说他纵容内室为非作歹。徐贤是个十足的纸老虎,御史一本参出去当即便软了腿,连辩解也没有当朝跪地请罪。
陛下见状最后也是罚了他半年的俸禄,又让他回家管教内宅,一时徐家王家脸上皆是无光,待徐贤回了徐家又是对王氏狠狠发了一通脾气。
王氏听罢只觉得眼前一黑,继而泣不成声,既是后悔又是恨极了苏长宇苏文卿,要不是苏文卿,娘娘和老爷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