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右手抓着匕首柄，左手手指轻轻抚摸匕首面，面带微笑，如抚摸美人的脸颊。随后，他抬头冷冷道：“本王会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一片片切下你们的肉，然后在你们的伤口上撒蜂蜜，让蚂蚁一点点啃噬你们的身子！”

万蚁噬骨！

嘴里被塞着布的刺客们脸色陡变，但眼神依然坚毅。

云湛知道这种刺客死士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宁死也不会开口，便再次向身后的侍卫伸手。

一名侍卫将手中的黑色盒子打开，呈到云湛面前。云湛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展示给刺客们看，淡淡地说道，“这是失心幻梦散，本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嘴巴再紧的人，只要服用了失心幻梦散，别人问什么回答什么？”

他冷冷地威吓道：“你们两个，是主动回答本王的问题，还是服用失心幻梦散后回答？

刺客们顿时面面相觑。

“算了，你们也许会对本王撒谎。本王懒得分辨，觉得还是失心梦幻散来得快，得到的口供准确。”云湛懒洋洋道，“来人，放下一个人来，灌失心幻梦散。”

他一声命令，立刻有几名如狼似虎的狱卒上来把一名刺客从墙上放下来。云湛将失心幻梦散交给监狱官，交代了一下使用方法。

大理寺的监狱官和狱卒们最擅长处理这种事情。狱卒们将刺客放下后就两人压手两人压脚，一人双手抓住头，将他死死压在地上。监狱官拔掉刺客堵嘴的布后瞬间塞进一根扁平的小铁棍压住刺客的舌头，使得刺客无法咬舌自尽。一名狱卒们端来了混着失心幻梦散的水，监狱官接过来后边往刺客嘴里灌。这二十多天里，由于刺客口供很重要，还不能死，他们都是这样灌稀粥的。

“呜，呜~~”刺客拼命挣扎。压住他的脑袋的狱卒用劲控制住他的脑袋，另一名狱卒捏住他的鼻子，他只能让灌进嘴里的药水进入胃部。

喝下失心幻梦散的他动作越来越小，狱卒们也逐渐收回了劲。

估计着时间，云湛让狱卒们放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家人？”

这名刺客一脸迷茫地回答道：“地字十七号，我是孤儿。”他这一开口，还挂在墙上的刺客立刻呜呜挣扎起来。

混江湖的云湛立刻明白，这是一个大组织的成员编号，像这种杀手死士，基本都是从孤儿中训练出来的。“是天、地、人三种编号吗？”他询问道。他当年若不是被挑选为试药童子，也会被培养成这种杀手（假如他没有被一起训练的同伴们淘汰的话）。

“是。”刺客木然地回答着。

云湛：“每一个编号有多少人？”

刺客：“不知道。”

云湛：“你的主人是谁？”

刺客：“不知道。”

云湛：“谁命令你暗杀逍遥王妃的？为什么要暗杀她？”

刺客：“头分派的任务，活捉逍遥王妃，想法子带出京城。”

云湛：“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的头是谁？”

刺客：“不知道。头就是头，管理着天地人三组死士。”

……

云湛询问，刺客回答，大理寺主薄快速记录。只是他很多问题只回答不知道，让云湛很气馁。他明白这个刺客所在的组织严密和庞大，只是绑架逍遥王妃应该不是普通江湖组织会做的事情。难道在大徐朝廷还隐藏着皇帝不知道的庞大势力？

失心幻梦散的药效逐渐消退，而云湛和主薄也没有什么可以询问的了。监狱官询问云湛对这名刺客该如何处置。云湛让狱卒们把这名刺客的嘴巴重新堵上，按住四肢，然后弯下腰毫不留情地挑断这刺客的手筋脚筋，挥舞匕首切下他身体几处肉，命令道，“刷上蜂蜜，然后绑到蚂蚁最多的草丛中，直到他死。”

那刺客痛得面容痉挛浑身发颤，喊叫又喊叫不出来。还挂在墙上的刺客胆颤心惊，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环顾四周众人，厉声道：“刺客熬不出酷刑，死了！”

大理寺监狱的监狱官和狱卒们，还有文官主薄面面相觑，随即诺诺道：“王爷说的极是。”

监狱官指挥狱卒将活不了多久的刺客抬出去，指着手铐脚铐拷在墙上的刺客颤声询问道：“王爷，这一位……”

“暂时留着，也许有用。”云湛淡漠道，走到那名刺客面前，“本王说的话依然算数，只要你说出刚才那刺客不知道的事情，本王让你改名换姓活着离开京城。否则，等本王觉得你没有存在价值了，你就会和你同伴死得一样惨。”

说完，他转身离去。就之前那个刺客的回答，这名刺客估计也是不知道的多，他今天就暂且这样，等哪天想起他，再弄死他。此人练过武，也许，他用他来试毒比用没有内力的普通年轻死囚好。

○○○

“暖暖，这是杜神医亲手熬制的狗皮膏药，我替你敷上。”云湛说着，从宫女手中的匣子里取出一块膏药，在另一名宫女捧着的小火盆上烘烤。

温暖暖侧身躺着，无奈道：“狗皮膏药气味很难闻，一不小心会弄脏衣服，膏药拿下后皮肤很难洗干净，我最讨厌这个了。”刚开始的时候，太医们专门为她熬制了几贴狗皮膏药。她贴了三贴后便觉得浑身一股怪味儿，说什么也不愿意了，宁可让方医师多按摩几次（反正，她不会让人家多做白工的）。

“杜神医亲手熬制的狗皮膏药效果特别好，你一定要贴，不许任性。”云湛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