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干净了……还刷了牙……”许西元一屁股坐在地铺上,对着门嘟囔道。
没有敲门没有吵闹,这实在不像许西元的作风,白素贞留神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难道就这样睡过去了?
想想不放心,她起身开门去看,门开了一点,就见许西元靠在栏杆上,冲着她笑,像是知道她会出来看她。
“痴人多笑。”白素贞转身回榻,没有关门。
许西元跟着进去,关上了门,仗着酒意,钻进帐子,在白素贞身边躺了下来。
“睡上来做什么?”明明留了外头的位置给她,偏还要问。
“地铺在外头。”
“你可以拿进来。”
“我拿不动,没有力气。”
两人均是面朝内侧身躺着,许西元的鼻息喷在白素贞的颈脖处,又听得她撒娇的语气,心中一荡。“无赖。”
许西元是想做无赖的,因为无赖通常不要脸皮,可以做些她想做又做不出来的事情。比如伸出手臂环住身前的女人,抱紧她,亲吻她的头发,她的颈脖。
酒j-i,ng总能勾出些许平常被压抑忽视的东西。如此刻跃跃欲试想要亲近的念头。如寻求一个答案。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白素贞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去什么妓馆,找什么妓人作陪。”
“妓馆和妓人都是景行找的,我不过去见识见识罢了。放心,亏不了你们家许仙的身体。”
听她提到许仙,白素贞怔了怔,问道:“你告诉吴七郎你叫西元?”
“嗯,他问我的字,我就告诉他我字西元。”她想广而告之,她是许西元,不是许仙,说上一千遍,一万遍,她是许西元。“不可以告诉他么?还是你希望我对他说我姓许名仙字汉文。嗯?”她嘴角上扬,语带调侃,若白素贞回头,便能瞧见她眼里说不尽的y-in沉,像雷雨前夕那团混沌的雨云。
“我只是觉得……”白素贞只是觉得吴七郎叫西元太过亲热,但是这话又不怎么好说。“西元,喝酒伤身,往后莫要喝太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