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官人,你要是簪花,必然不逊于那些公子哥儿。”
小二黑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许西元险些跌下椅子砸了手里的碗。
时下男子簪花成风,什么芙蓉花、四季花、石榴花,还有富贵的簪戴琉璃花。这时尚许西元吃不消,无论她是男人女人,脑袋边上c-h-a朵花这种傻叽叽的事情,她都做不出来。
许西元笑骂道:“我们又不是那些吃饱饭四处野游的公子哥,还簪花呢,不用开门治病么。还是你想我在门口兜搭生意?不如让你簪花在门口拉客?啊,话说,昨日那个贼秃驴你可记得。”
杀恶鬼如捏豆腐,小二黑心有余悸,缩了缩脑袋道一声记得。
“你可晓得那秃驴对我说什?”许西元道,“那秃驴说,小哥,好个相貌。特么一个出家人,号称有道高僧,居然出言调戏老子。啊,不过没想到这死秃驴卖相好成那样,他对着众生温柔一笑,也是可以倾国倾城的。你说他这样的秃驴用美色征服妖j-i,ng鬼怪不好么,用什么金钵佛法呀。”
小二黑皱眉道:“许大官人的意思是,那位高僧看上了你。”
“错。”许西元坐直了身体,笑道,“他看上的是我的身体。”看上了许仙。她就知道找那么多虚头八脑的借口,法海的目的就是许仙。英俊的和尚爱美貌的少年,少年的妻房是最大的障碍,法海晓得许仙的妻子是妖j-i,ng,一定笑了几天合不拢嘴吧。
可惜了,她不是许仙。
小二黑的道行尚不足以让他发现许西元身魂不是同一人,他听不出许西元的弦外之音,以为高僧只是垂涎许西元的r_ou_体,就像世间迷恋男色的男人一般,有些生气地劝慰道:“许大官人,你生的俊俏,自有许多人愿与你勾搭,如今,如今连出家人都难以免俗。我知你好颜色,但他若只愿与你行那事,你切不可与之苟且。我在凡间生活时日不久,但我们朝夕相处,也看得出白娘子待你一片真心。昨晚你没来食饭,白娘子叫我去喊你,得知你去桃夭馆,桃夭馆还是个妓馆,当下就有些不快。晚些她嘱我去桃夭馆候着你,免得你回来找不到路。后来她又亲去寻你,她怎么说都怀着孩子……虽说女人怀孕这段时日,男人有所不便,但是,但是去妓馆,总不大好。”
说完怕许西元生气,小二黑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