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等我换件衣服就吃。”
白素贞不知道自己已成了西元眼里一道最香甜诱人的大餐,直到西元从背后抱住她,紧紧的,鼻息与嘴唇贴着她的肩膀,沿着她肩膀的圆润曲线向上,嘴唇贴至耳后,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脊柱席卷全身。
“西元……”像是求饶,又像是邀请。
许西元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浴巾下摆边缘挣扎,浴后的潮s-hi香气诱人,唯一能与之相比的是浴巾下被藏匿的风光。
进或退。此刻继续或是稍后继续。
许西元有些犹豫不决。
她一身衣服从外地到家,风尘仆仆,她还没洗手……
似是感觉到她的挣扎,白素贞笑着转过身,将许西元的额发拨到一边,显出她满是情//欲、渴望、压抑、忍耐的眼眸。“你先去洗澡,我不走。”
“一直都不走么?”许西元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了。她不要她走,最好一辈子都不走。
白素贞又笑,“你想一直那就一直好了。”
许西元不满意,什么叫她想。“你怎么想?”
“和你想的一样,可能比你想得更多一些,更久一些。”摸摸西元的脸,白素贞道,“不是要去洗澡么,还磨蹭什么。”
没过几分钟,许西元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只开了一盏黄光的台灯。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似是千万个念头挤作一团,又似是空空荡荡只余一个念头。
白素贞自然不会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她。她盘腿坐在床上,身上已换上了带来的睡衣。见她来了,笑了一笑。
明明已急不可耐,许西元仍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在白素贞身边坐下。
“晚上你与谁一起吃饭?”分明从别处看过那人的照片,白素贞还是想问一问。
其实许西元的私事她也觉得自己不该问,可她想问。她想知道她每天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她想知道她每天过得如何,开心、难过、生气,什么都好。从前西元都会同她说,从前的事情少,再忙碌不过是诊病救人、结交的妖妖怪怪,从前她们有独处的时间。
“一个驴友。从前认识的。他来这里有事,顺便碰个头而已。”
“曾经的艳遇?”
“不是每一次遇见,都可算作艳遇。起码那人要艳是不是?”
“那你到底有过多少艳遇?”
许西元掰掰手指头。
“十只手指头够不够用?”白素贞点点她的鼻子。
她抓住她的手,咬一咬。“看拿手指头做什么用了。”
白素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升起一层粉色。
“西元,我这么问你,你会不会嫌我烦?”
“不会。你问我不烦,相反有一点点欢喜。”
“西元……”
许西元眨眼看向眼前的女人,温婉中带着妖娆,眸光如水波荡漾,漾着浓情蜜意。听她问:“九娘告诉我你下午来找我,是要给我惊喜么?”
“嗯。”
“那是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白素贞解释。
“听说了也看到了,是个人人都夸,卖相甚好的男人。她们都说你和她很配。”说到很配的时候,许西元皱了皱鼻子,有些酸。
白素贞见不得她委屈的样子,一点点都见不得,将她拉到身前,认真道:“她们不知有你,你才是我此生所爱。”
她一向是行动派。言语再多,都敌不上亲吻来的实在。她本以为还要等上一些日子,可是方才西元眼里燃烧的欲//火告诉她,此时正好。即便她生性矜持,待等待这许久,患得患失这许久,也该够了。
手指在西元的嘴唇间摩挲,白素贞倾身向前,安静与她亲吻。
起初温和如乍暖的初春,两人嫌这样的姿势不够亲近,栽倒在床上。白素贞的手在她的腰间畅游,又顺着衣服的空隙探进去。渐渐的,积郁多年的情火像是得到了解禁,亲吻激烈而汹涌,恨不得把对方吞吃下去。
“西元,我本来就是你的,一直都是。”
白素贞的信誓旦旦,发乎真诚,西元已无多余理智去想她的本来,她的一直是什么意思。她只听到她说她是她的。
扯脱所有的束缚障碍,发烫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两双腿交缠着,时不时碰触到对方s-hi意泛滥的暖潮,像是两条亲密缠绕的蛇。
恨不得每一寸都紧密粘连,似蔓藤一般。明明交缠得这样紧,却仍有空虚之处。
什么是色,什么是空。色//色空空,空空色//色。
空虚之处要以色身香味触法来装填,而眼耳鼻舌身意又使某一处越发的空虚。
柔腻的爱抚,压抑的呻//吟,切切的深入。
何处不空,何处不色。
八百多年等待的忐忑,终于在这一刻被填满,情//欲的沼泽终将吞没一切。
道法,修行,最后只剩下情天欲//火,比太上老君的丹炉火更旺,更真。
她们彼此缠绕、深入,像是落入一处深渊,不停的下坠,下坠,仿佛没有尽头,又仿佛刚抵达尽头的边缘便又落入另一处深渊。
妖j-i,ng终究是妖j-i,ng,于情爱一道,更甚一筹,何况白素贞等待得太久太久。
许西元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蛋饺,汁水丰润,被不断翻折,但又何其饱满。她又觉得自己像是一粒手工制作的药丸,不时被轻捻,淹没,揉搓。最后她筋疲力尽,酥酥软软,浑身散架了一样,只余下说话的力气,整个儿趴在白素贞的身上,汗津津的。白素贞不嫌重,也不让